)是哪里奇怪?”
“他——”太宰治掀起眼皮懒懒地瞅了他一眼,拖出长长的尾音。
在坂口安吾强自镇定的表情里,太宰治话锋一转,“他跳河不憋气。”
“?”坂口安吾瞪大眼睛。
“那个跟踪狂?你们真的殉情了?”
坂口安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太宰治,见他衣服虽然遍布乱糟糟的血迹,但没有河水的腥味,顿时更惊讶了。
“而且还是在昨天?你和他初次见面的第二天?”
太宰治轻哼一声:“我才不和喜欢吃西蓝花的家伙殉情。”
没有否认。
变相的承认。
坂口安吾的眼神一下子更复杂了。
即使种田长官嘱托他多关注神乐绮罗,但不管怎么看,资料上对方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还是说一见钟情这种事竟然也会发生在太宰治身上?
怎么想都有点梦幻过头了。
与百思不得其解的坂口安吾不同,织田作之助仔细研究了一番太宰治缠得细致的绷带,得出结论:“伤口是他包扎的?”
太宰治眨眨眼:“连织田作都能看出来吗?”
“什么叫连我……”织田作之助反驳,“如果是太宰自己,绷带缠的更乱一点。”
“可是我有副手哦~”太宰治不服气地说,“为什么不是副手包扎的呢?”
织田作之助指了指挂在他腰侧的蝴蝶结:“副手突如其来的少女心?”
太宰治低头,盯着神乐绮罗环着他的腰亲手系上的、端端正正的并且娘兮兮的蝴蝶结——甚至手指划过腰际的战栗仍潜伏在肌肤下。
而且他鬼使神差啄上对方眼角的时候,没有被拒绝。
一秒、两秒。
太宰治拨弄了半天蝴蝶结,最后放弃了解开重新系一个的念头,只慢吞吞地应了声:“喔……”
他游移不定的暧昧态度让迟钝的织田作之助都察觉出不对劲。
如果说太宰治真切地遮掩,光凭织田作之助自己肯定无法分辨,但偏偏他看出来了。
织田作之助迟疑地问道:“太宰隐瞒了什么对吧?”
坂口安吾看到太宰治的眼睑快速闭合又睁开,连续两次。
极为明显的撒谎动作,而太宰治的扯谎技术绝不至于退步到这个程度——
然而他依旧听到太宰治磨磨蹭蹭地说。
“没有。”
所以根本就是想让人问的意思吧!
在顺着太宰治的小脾气继续问下去和闭嘴之间,坂口安吾选择了闭嘴。
反正织田作之助,以及两天前冒出来的神乐绮罗已经够惯着太宰治了。
果然。
“太宰你刚刚是在……呃、说谎吗?”织田作之助不确定地说,他多数时候不是很能分辨太宰治精湛的谎言。
太宰治眨了眨眼,表情微妙:“有一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地隐瞒了事情的后半段——关于故意受伤好找借口接近神乐绮罗,结果只是被对方用寻常态度对待后又落荒而逃。
一定是因为听起来太逊了。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捧着酒杯感慨道:“不直率的人连分享欲都是委婉的。”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有一点算怎么回事。
“噫、分享欲……听起来好恶心。”太宰治嫌弃地挥了挥,动作却很是敷衍。
“那就说说你的伤口。”坂口安吾习惯了太宰治口不对心的说话方式,替他转移话题,“这次又是为什么受伤?”
“……”太宰治刚编的瞎话胎死腹中,憋屈地闭了嘴。
这让他怎么说,总不能说因为想见神乐绮罗,所以他闲的没事研究了一下敌对黑手党的轻机枪射速?
“敌人手持最新的转盘式气动轻机枪,但机能没达标准,他们被军.火.商骗了。”
坂口安吾给了他一个“就这?你别想蒙我”的眼神。
“好吧——”太宰治捻了捻蝴蝶结的一角,一句话愣是说出磨洋工的劲头。
“他明天约我见面。”
哟嚯!
不等坂口安吾挑起眉毛,太宰治信誓旦旦。
“当然我绝对不会去的!”
没有人在乎太宰治的后半句话,织田作之助好奇地凑过去:“约在哪里?”
“他家。”
等你回来。
不就是约在家里的意思嘛。
?
坂口安吾大跌眼镜:“怎么看这都不是普通约会吧!”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摸着下巴端详了太宰治几秒,又摇摇头:“黑西装不合适。”
坂口安吾反驳:“不不,首先未成年不太合适。”
太宰治挥舞着调酒师用来搅拌的长柄勺,把酒杯里的冰球戳得坑坑洼洼:“都说了我不会去的!”
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对视一眼,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