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胡伯张大了嘴巴,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是把整个戏班卖了,他也凑不齐这么多银子。
“管事的,您先宽限几日,容我想想办法……”胡伯拉住管事,苦苦哀求。
“没钱?那你马上给我搬走!曲苑堂是赚钱的地方,不是慈善堂!”管事的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东家把这曲苑堂交给我,不是叫我来做善事的。你想靠着我这儿养老,就赶紧把梨花找回来唱戏!”
胡伯跟在管事的身后,不停的哀求。
“没钱就给我滚!”
沈梦回看不下去了。
他暗暗转身,用袖子遮住自己的举动,悄悄变出了一样东西。
耳边又响起玄黄神君的话:“斡旋造物,可造金银。但财帛之物,只能扶危济困,不可用于自身享乐。有违法度,必损阳寿!”
“一寸光阴一寸金,你花了多少钱,就要用多少命来换!切记!切记!”
这就是沈梦回自己穷的原因。
他转过头来,看见胡伯被管事的推倒在地,还在哭求不止。
“胡伯!”
沈梦回把他扶起,塞给他一个布包,说道:“不要再求他了!这个你先拿着,戏先不要唱了,等几天梨花回来了,再开锣鼓!”
胡伯颤颤巍巍的抖着双手,浑浊的眼泪一滴滴从昏花的老眼流出。
“梨花……还能回来吗?”
沈梦回点了点头,说道:“一定能回来!所以你要好好保重!等着和女儿团圆!”
他转身离去。
胡伯打开布包,一大锭黄灿灿的金子静静的躺在手心里。
胡伯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没错,是金子!
“恩人……”
胡伯长跪不起,泣不成声:“我糊涂啊!连恩人的姓名,都没问……”
——
夜色阑珊,乌龙镇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地面的水影倒映着两侧的灯光,静静的街道上不见一个人影。
一袭白衣出现。
一个女子撑着一把雨伞,袅娜的行走在雨夜的街头。
雨伞遮住了她的容颜,但从背影可以看出她身姿曼妙,身材窈窕。
黑暗的巷子里,两个黑衣人紧紧的盯着女子的背影。
他们黑巾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在黑夜中冒出贪婪的目光。
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罗盘,指针正在来回旋转。
罗盘指针突然停住,牢牢的指定了白衣女子的背影方向,不停的抖动。
“是了!这是一只狐狸!而且修为不低呀!”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说。
另一个黑衣人似乎有些犹豫,悄声说道:“余少,咱们真的要干这种事吗?”
“丁晖!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由不得你我……我们一只狐狸都没有抓到过,莫图已经发火了……”
丁晖沉默了,莫图的狠辣他们心里都有数。
白衣女子走走停停,似乎在欣赏雨夜的街景,并没有急着离开的意思。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两双不怀好意的眼神在窥视着她。
“嗖!”
一道符纂飞出,贴住了女子的后心。
女子一怔,顿时被定住。
两个黑影从暗处钻了出来,取下了女子手中的雨伞,看清了她的容貌。
“哇!这个狐狸精长的好美!”
余延平眼里放出色眯眯的光,流着口水猥琐的笑道:“丁晖,我也想尝尝野味了!”
丁晖慢条斯理的说道:“她会把你吸干的……”
黑夜中,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女子的面容,五官清秀,眉目如画。一双清纯的眸子里透着如冰似霜的寒意,正冷冷的看着二人。
这冰冷的眼神让余延平打了个寒颤。
狐妖的脖子动了一下。
她身上突然暴出一圈青色炫彩,环身萦绕。
“呼!”
她后心的符纂掉在地上。
“咯!咯咯!”
女子扭动着白嫩的身躯,像一棵盎然而生的豆芽菜冲破水面一样,冲开了束缚自己的符咒。
余延平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惊慌失措的说:“什么情况?定身咒怎么不灵了?”
丁晖还有点冷静,提醒他说:“还有吗?再给她一道符!”
余延平抖着嗓子说:“没……没了,莫……莫图就给了这……一个。”
他颤颤巍巍的转过头来,发现丁晖已经不见了。
“快跑啊!”
丁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他已经率先跑了。
余延平这才反应过来,扔了手里的罗盘,撒腿就跑。
“呼!”
一道白绫轻飘飘的飞来,牢牢的缠住了余延平的脖子。
美丽的狐妖出手了。
她凌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