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被罗郡守笃定要被捉的夏啾啾,就没那么幸运了。
今日带走他们的,是“宁容一派”的大师兄吕良。原因很简单,原大中已经纠集兵马,准备攻打西域三国,而他们掌门要全派一起出动给大中兄弟撑场子,所以一个也不能少!
那绣丝般细针上的,只是加重了的乌头麻药,以步飞鸿这小子,不钉到眉心都不会有反应。
而躺枪的,那是夏啾啾本啾,黄师兄的吹针暗器,吕良用的并不熟练,一口气,直接吹了两根出去。
夏啾啾离步飞鸿又近,直接插在脖颈上。
但是为了使这独门研发新机关暗器不被发现,吕良还是好心好意的套了两个麻袋,将人分别一左一右扛着就跑。顺带拔走了二人身上的细针。
此时的夏啾啾,就被扔在了南市一条断头小巷的垃圾里。迷迷糊糊,刚刚缓慢的从麻袋里爬到垃圾堆中。她人小躲着,基本看不出什么,再加上天色早已变黑……整个一个隐身。
啾啾还等着,再清醒一会儿再出去。就突然见一个穿着白衫,面目凹陷的男子得意洋洋的往巷子里拐,嘴里还激动道:“赚翻了赚翻了,这一把赌的老本都回来了!”
话刚说完,巷子口就穆然出现三条身影,一条壮汉似龚坤身形,另外二人倒是清瘦。三人相互比对着画像,点点头,就准备冲上来……
在他们冲进来的那一刻,夏啾啾果断将套自己的麻袋,先行套在白衣赌汉身上,男人还在四处乱撞,就感觉身上头上一顿暴击,一炷香的功夫就昏死过去。
那其中一道瘦长身影过来,看到是个衣着破烂的小道,忍不住皱眉:“青帮办事,你插什么手?莫非也被这白三骗过?”
夏啾啾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眼神里写满‘无辜’二字。脚下还踩着那赌汉钱袋子里摔出来的两粒金豆子,所以一动不动。
“两位大侠,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们可信?”夏啾啾一脸假装憨厚。
沈云这边还问着话,看管南市赌坊的陈凤川,早就笑吟吟的走了上来。
“小道过来说话嘛,垃圾堆里又脏又臭,咱们在巷子口说……”( ?° ?? ?°)?男人半歪着头,一眼看穿了夏啾啾的小计谋。
夏啾啾心里骂娘,但还是要为自己努力一把的:“那,我也算帮了你们,分点银钱,不过分吧?!”(?í _ ì?)
沈云这边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两人是打什么哑谜。
陈凤川便道:“分点钱小事,问题是,你可拿了最大头啊?”说罢,叫沈云提溜小鸡似的将夏啾啾提了起来。
果然,两颗闪闪发光的金豆子就踩在这小丫头片子脚底下。
沈云一愣,一句卧槽出口:“陈兄不愧是赌场老手啊,这么黑漆马虎的,你还看的清清楚楚?”
陈凤川丹凤眼斜看着夏啾啾笑笑:“小意思。”
于是,三人拎‘小鸡子’似的拽着夏啾啾的脖颈,穿过两条隐蔽的近道,来到一处叫“归去来”的赌坊门口。
赌坊里沸反盈天,各种筛盅摇晃,押大押小,众赌徒都痴痴盯着桌子,像是着了魔似的。
“带去给老张头看看?”沈云问。
陈凤川点头:“一个道士,被丢路边,还是麻袋捆着,不是遭了冤屈,就是犯了大忌。敢往南市撂,那我们还不得先盘了门道再处理?”
于是三人中那个彪形壮汉,继续留在赌坊站着镇守。
另俩人继续夹着夏啾啾就往内院走。
穿过了内院,得再过一道门,然后就是一个小四合院建筑。正对门的就是香堂。看着跟香港警匪片,黑社会的堂口一般。(去掉四合院的话)
院里四角各站着位壮汉,香堂里只放着一张太师椅,关公在后,老头子坐在前,看起来也就五十来岁。
张青手撇着盖碗茶道:“白三那垃圾处理了?
钱给小顺子他娘送去买药……这人渣,什么钱都骗,打一顿可惜了。按我们那儿规矩,可是要沉塘的……”说罢,叹了一口。
沈云将夏啾啾往老爷子身前一扔,顺势踢在她后小腿,本想着让人跪下,结果,夏啾啾这小身板子怎禁得住这般动作,立即一个‘俯身大礼’的扑到老爷子脚下,眼泪叭叭叭往下掉。一整个小媳妇挨了揍,没处申冤的可怜样子。
陈凤川简单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张青手又看着夏啾啾哭到抽泣打嗝的脸,一脸迷茫。
“这小娃子,带过来给我看啥,你没看被人踹一脚,就缓不过来,这是能扛刀起大事儿的人?连做小贼还嫌手脚不利索。”
陈凤川的丹凤眼撇了一眼还在打嗝的夏啾啾道:“装什么装,刚刚看你给白三套麻袋那个利落样子,一看,就没少干!”(^O^)
“他是个赌徒,我是扬善除恶,用我微薄的力量照亮世界!”啾啾用脏不拉几的袖子抹干眼泪,昂着头对着呛他的男子。
“世界是啥?”沈云是一脸的黑人问号,毕竟这娃从小没怎么读过书,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