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齐镇今日异常热闹,舞狮、赛会、进香的人络绎不绝。
在锣鼓声和鞭炮声中,众多百姓都夹道观看,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今年风调雨顺,能够得到神明的庇佑。
路中间除了有舞狮的,还有四五个跑旱船的。
艄公划着桨用身子套在船状的木架中,两人一组移动着碎步前后有节奏的晃动着,时起时伏,旋转颠簸着,就如同被水浪波动着一般,伴随着锣鼓声,喜庆又明快。
江晚晚在一旁看的入迷,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体会到了过年的氛围感,浓郁热烈,朴实无华。
沈瑜则与这片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他低着眸子刚好能看到江晚晚头上的黄色发带,发带的尾端还垂着两个小绒球。
不知为何,他总能在江晚晚身上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孤独感,而此刻,这种感觉却突然间全部消散了,她整个人看着更加明艳了。
“主子,主子,吃不吃冰糖葫芦,可甜了!”时知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沈瑜的思绪。
沈瑜看了一眼时知手中的两根冰糖葫芦,想了想,便全都拿了过来。
而后转手递给了一旁的江晚晚。
时知看了看沈瑜,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转身又去买了两根。
只是刚走到沈瑜面前,又被他拿了过去,给了江安和江宁一人一根。
“谢谢沈叔叔!”这次是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道谢。
沈瑜早就适应了这个称呼,趁机还揉了揉江晚晚的脑袋,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不用谢,吃完和时知说,让他再给你们买。”
时知一脸茫然无措,好吧,他就是个工具人。
江晚晚不喜欢吃甜食,只吃了一串,另一串递给自己大哥了。
沈瑜观察到了这一点,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这边一片和谐,街道的另一头却突然传来了一道惊呼声,顷刻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医师,有没有医师啊,谁来救救我女儿呀!”一老妇异常悲凄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哀嚎着伏在一女孩身边。
那名女孩脸色苍白,躺在地上,双手捂着心口处,蠕动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好心的人已经跑去医馆找医师去了,其他一些人则有些忧心的围在旁边,想要帮忙却又无从下手。
“晚晚,你不是最近都在和柯老学医吗?等医师来了可能还要好一会呢,你不如先去给她瞧一瞧吧。”江宁看着那边的状况,心中也和围观的那些人一样忧心。
江晚晚没有动,她看了片刻,眼中闪过了一抹冷意。
不过她倒也没有拒绝江宁,正好借此机会,给她这个单纯的二哥好好上一课。
江晚晚准备朝着那边走时,两个胳膊却都被人拉住了,一个是江安,另一个是沈瑜。
“晚晚,事关人命,切勿插手!”江安的表情有几分凝重。
“你想去吗?放心去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沈瑜则是与江晚晚对视了一眼,便看明白了她的想法,接着就松开了手。
江宁有些不理解,他看着江安,皱着眉说道:“大哥,夫子有和我们讲过,要学以致用,更何况那是一条人命,既有能力,为何不帮呢?”
江晚晚拉开了江安的手,对他摇了摇头,随后看着江宁说道:“二哥说的对,见人有难必须相助,我过去看看。”
说完她就穿过人群,走到了那个老妇面前。
“我懂一些医理,可以帮她看一看。”江晚晚看着老妇,眼睛里带着几分善意。
老妇抬头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江晚晚,见她穿着亮丽,眼底闪过一抹窃喜。
“小姑娘,你可真是个大善人,有劳你了,快帮我女儿瞧一瞧吧。”老妇垂下眼睛,连忙给江晚晚腾出了一片地方。
江晚晚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地上的女孩,又拨开她的眼皮看了看,随后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片刻之后,她心中便对自己的猜想确定了几分。
不过脸上却带着几分凝重,看着老妇说道:“应该是急症,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我得给她头顶施针,您可同意?”
“同意同意!”说完之后,老妇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有些急切了,连忙放缓语气说道:“那就先谢过姑娘了,还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呀。”
江晚晚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银针,取出了几根捻在手中,对准那女孩头顶的穴位便扎了进去。
一连扎了五根之后,江晚晚才停了下来,她看着有些紧张,又查探了一番女孩的情况。
可还未等她将手搭在女孩的手腕上,原本还有一些意识的女孩,突然间就眼睛一闭,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再没有一点动静了。
老妇先是一愣,随后挺直了背,大声的指着江晚晚哀嚎道:“你这丫头,冒充医师治坏了我女儿,你还我女儿的命!”
围观的群众也有些不知所措,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