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知看着真奇怪,江晚晚有点想把刚刚夸他的话收回来。
时知是什么情况,沈瑜当然清楚,那日他得知菜是江晚晚做的,他的反应和时知也没什么区别。
沈瑜也没再继续和江晚晚讨论这个话题,而是十分神秘的问道:“江姑娘,你是否有什么东西掉了。”
江晚晚出门时,并未带东西,她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随后才发现,一直被她挂在腰间的粉色香囊不知何时居然不见了。
“沈公子若是捡到了还请还给我。”江晚晚抬头对上了沈瑜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十分平静的说道。
沈瑜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粉红色的香囊拿在手里把玩着。
过了片刻他才看向江晚晚,开口说道:“沈公子这个称呼听着太过生分,而且我们这已经是第三……二次见面了,既然你管时知叫叔叔,那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叫我一声瑜哥哥就好。”
江晚晚被沈瑜这番话搞得没头没尾,一开始还觉得这人难接触,怎么如今换了一身装扮,竟感觉有些不正经了。
不仅是江晚晚,躲在稻草堆后面的时知也觉得沈瑜咋就突然变的不正经了。
“瑜哥哥?这个称呼可能不太适合你,若是觉得沈公子这个称呼太生分,那就叫你沈叔叔吧。”江晚晚眼中满是狡黠,说完之后还俏生生的喊了一声沈叔叔。
沈瑜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被时知贴了假胡子,现在这副样子确实会被小孩子叫叔叔的。
沈叔叔这个称呼,他不喜欢。
本来想把脸上的胡子给撕下来,时知却连忙从后面蹿了出来。
“主子,您这张脸太招摇了,还是贴上吧,贴上比较省事。”
沈瑜这张脸确实走哪都是焦点,即便贴了假胡子,穿着普通的衣服,也难挡其身上的光华。
经过时知苦口婆心的劝说,沈瑜只好将手放了下来,也被迫接受了沈叔叔这个称呼。
“东西还给你,系带有些松了,拿回去紧一下,下次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沈瑜将香囊递给江晚晚,顺便提醒了一句。
江晚晚接过香囊,却见上面骤然印着几个黑乎乎的指印。
沈瑜当然也看到了,刚刚挖地的时候,沾了一手的土,居然把小孩的香囊给弄脏了。
一直不喜形于色的沈瑜,此刻都觉得有几分尴尬。
“抱歉,要不然把东西给我,等洗干净之后,我再给你送来。”
江晚晚用力的擦了擦上面的指印,却没有一点用。
她听了沈瑜的话,摇了摇头,心情看着有些低落,“这里面装有药材,我自己拿回去拆开洗干净就行了。”
说完她捡起了一旁的竹篓,挎在胳膊上,和两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家了。
看着江晚晚瘦弱娇小的背影,沈瑜的神色有些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小孩好像不高兴了,时知,那个香囊似乎对她很重要啊!”
——
江晚晚回去之后,便将香囊小心翼翼的拆开,把外面那层粉色的布料洗干净后,放外面晒了一会就干了。
要缝上的时候,她却有些犯难,自己的针线活实在太一般了,缝了几针之后,针脚实在太过粗糙,她便只能停了下来。
白若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江晚晚拿着香囊和针线,正一脸惆怅。
“晚晚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如和娘说一说。”白若云在江晚晚旁边坐了下来,温和的问道。
江晚晚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娘,我把景华送我的香囊弄脏了,刚刚拆下来把外面的那层洗干净了,但是现在我缝不回去了。”江晚晚拉着白若云的手,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白若云无奈的笑了笑,从江晚晚手中接过针线,三两下就把香囊缝了回去。
江晚晚接过香囊看了看针脚细密,缝制的很是精巧。
“娘,你的手好巧啊,缝的真好看,若是让我自己缝,估计缝到明早都缝不好。”江晚晚将香囊系带调紧之后,又重新挂在了腰上,笑嘻嘻的对着白若云夸赞道。
“你如果想学,娘可以教你。”白若云揉了揉江晚晚松软的头发,将她鬓角的发丝轻轻的拨到了耳后。
江晚晚连忙摇头,甜甜的说道:“这针线活太过精细了,我学不来,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我找娘帮忙就行了。”
白若云原本也只是随口一提,江晚晚若不喜欢,也便由着她就是了。
秋日的天黑的早,一家人吃过晚饭之后,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江遇冬走到院子打开门,发现居然是胡屠夫。
胡屠夫进去之后,直接走到了江本忠面前,将手中的一块方布打开,拿出了里面裹着的一两碎银子。
“江老哥,实在对不住,柳意那祸害我已经处理了,这些钱赔给你,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只是希望这件事情不要闹大了,唉,我胡家丢不起这脸啊!”胡屠夫原本挺直的腰杆如今也变得有些略微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