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芸芸远远就看到了姜九匀，她喜极而泣。

“我的匀儿。”白宛快步上前，一个踉跄，幸好姜九匀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白宛泪眼婆娑，手掌颤抖地抚摸着姜九匀的脸，“这么些年，苦了你了。”

姜九匀虽然对她还没有像对姜维安这般亲近，却已然是接受了她，“娘，孩儿不苦。”

白宛听着这一声娘，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原本她只听过姜九匀叫她母亲，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听到了。

徐嬷嬷，“夫人，咱们和小姐进去说，小姐长途跋涉，肯定累了。”

白宛，“对，匀儿快进来，去休息休息。”

芸芸为姜九匀沐浴，看着她身上的伤疤，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她摸着伤疤问道：“小姐，痛吗？”

“傻丫头，早就不痛了。”姜九匀听到她说话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哭了。

“小姐，这道是怎么来的。”芸芸摸着她后背一道长长的刀疤问道。

“这是第二年的时候，和凌越对战时留下的，他也被我重伤了，多亏阿苏背我回来。”姜九匀轻描淡写地讲过。

芸芸却是泣不成声，她想起第一次见小姐的时候，那白玉般的背，没有一点瑕疵，此时却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四年的时间让姜九匀从一个只会接任务杀人的杀手，变成了为名而战的将军，煞气慢慢褪去，她变得越来越沉稳。

“你家小姐今天刚回来，高兴点。”姜九匀笨拙地安慰她，为她擦去眼泪。

芸芸点点头，为她更衣梳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姜九匀有些恍惚，她很久没有穿过盔甲和黑色衣服外的衣服了，这么一看还真是愣了神。

“小姐这是被自己迷住了吧。”芸芸笑了笑，慢慢地为她梳妆。

“你这丫头，现在还敢取笑我了。”姜九匀弹了一下芸芸的脑门说道。

姜九匀，“这几年，你早过了岁数，怎么样，有没有心仪之人，你家小姐给你做主。”

芸芸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姐！我…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陪着小姐。”

“哦？说起来江玉也差不多该娶妻了，这次回来可得给他好好物色物色。”

芸芸这下慌了，表面上不在意，心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见状，姜九匀也不再逗她，“芸芸，你等了他这么久，这个时候还犹豫什么呢，谁说成亲了，你就不能陪我了，你要嫁过去，我不是也要嫁过去。”

芸芸眼睛一亮，她这才想起来，小姐是要嫁到肃王府的。

“去吧，江玉在外面等你。”姜九匀指了指外面，提示芸芸出去看看。

江玉此时就在碧落阁外站着，还有时晏礼，芸芸推开门便看到了他们，时晏礼也不打扰两人，进屋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