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本将军如此受你们重视,竟然连太子殿下都来了。”凌越直勾勾盯着姜九匀身后的时初雪。
“他交给我,你去帮其他人。”姜九匀轻声叮嘱时初雪。
然而时初雪却是没有听姜九匀的话,他不想输,他是太子,他不该逃的。
姜九匀看出他所想,声音加重了一些:“时初雪!听话。”
时初雪闷闷不乐,但还是转身把气都撒在别人身上,攻击比刚刚还要猛。
凌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目光从时初雪转移到姜九匀身上,此时的姜九匀身穿普通盔甲,雌雄莫辨。
他好奇地说道:“听说你们曜灵国太子只怕时晏礼,他这么听你的话,你又会是谁呢。”
废话真多,姜九匀此时心里想着,她将手里的剑插在地上,伸手将腰间的银扇拿出,这个凌越和时晏礼齐名是有道理的,她不会轻敌。
“用扇子做武器倒是少见,让我猜猜,江湖中人?”
凌越兴奋地望着她,姜九匀转着扇子射出几道寒光,但却被他悉数挡下,两人快速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时初雪望着这一幕,握紧拳头,有一丝不甘,更多的是担心姜九匀,正在此时,两人均后退,身上都挂了彩,但狼狈却抵不住眼神的犀利。
战场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食腐的飞鸟凌空盘旋,远处被重重保护着的马车里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
“凌将军,别忘了此番目的。”
凌越被打断兴致,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收回了剑,姜九匀见状想上前拖住他,然而马车里射出一支箭,朝着时初雪射去。
“太子殿下!”高财大喊,但却被纠缠住。
姜九匀冷冷扫了马车一眼,转身快速将箭挑飞,然而时初雪还是一时不查被敌方伤到,他的右肩溢出大量的血,姜九匀只能看着凌越走远,她撕下衣角的布料给他包扎。
“伤的不是很重,众将士听令,撤。”
两方皆收到指令撤退,凌越走前看了看姜九匀,嘴唇动了动,说了什么话。
姜九匀皱了皱眉,叫高财带着时初雪回军营,她还要留下查看一下。
“对不起。”时初雪低着头,他知道是因为他太弱,大家都要保护他,所以才让凌越跑了。
姜九匀,“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此战本来就不是死拼,就算没发生刚刚的事,我也要让将士们撤退,回去好好养伤,不要多想。”
战场上只留下几人清扫,姜九匀带着陈副将在一个尸体前蹲下,她仔细观察着,在看到他胸口处露出的婴儿鞋时,手指顿了顿。
“姜少将…”陈副将自然也看到了,他心里也难受,打仗让多少人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阴阳两相隔。
“没事,陈副将你可有看出什么异常。”
“异常?姜少将发现了什么?”
“走,我们回去说。”
一路上姜九匀表情凝重,来到帐篷里,高财低头在看地图,旁边坐着时初雪。
姜九匀有些不赞同地问着时初雪:“怎么不回帐篷躺着?”
“没什么大碍。”
见状,姜九匀也没有多说,她将自己从尸体上发现的东西拿出来。
“高主帅可认识此物?”
“这是…这是天日国的骑兵令,可是,不是说他们这次是带着临风国的士兵支援西部吗。”
“恐怕我们都被算计了,凌越坐阵,让我们都误以为这队兵马就是临风国的。”
“可是,这样的话,临风国真正的军队在哪里?”
姜九匀,“把地图给我看一下…高主帅你看。”
高财顺着姜九匀指的位置看去,“此路虽然畅通无阻,但耗费的时间却是最长的。”
“若是他们在天日国去和亲之前便出发了呢,算算日子应该已经快到西部了。”姜九匀只希望自己是猜错了,不然爹爹就危险了。
“报,西部传来消息,军粮被烧毁,临风国军队突然出现,到达战场只需两日。”
一则消息让帐篷里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姜九匀闭上眼睛快速思考,然而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姜维安战死的画面,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她一拳打在桌子上,眼神阴冷。
“小婶婶…”
“高主帅,陈副将你们现在立刻整顿一下,现在就出发,只要凌越还没回去,我爹一定能撑住,我不相信从来没有训练过的两个军队能默契地打赢这场仗,那个马车里的人是临风国的人。”
“好,我们马上去准备。”高主帅和陈副将出了帐篷便开始整顿,除了刚上过战场的留下来,其余的人全部集结,加上姜九匀带来的兵马,没一会儿便已经集合完毕。
“太子殿下,你留在这里。”
“不行,我身为太子,明知国家有难,却在这坐着什么都不干?”
“西部粮草已经没了,我希望你能从南部抽取粮草运过来,支撑到皇城的粮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