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说道:“金老板,好久不见您老人家,不,现在该称呼您寅六法师。”
寅六和尚见到那矮小之人,态度立刻从原来的和蔼可亲变为面无表情,不冷不热的说道:“是你啊,金铎。”
眼前这个金铎,官方身份是敦品国主的侍卫副统领,实际上却是广佛寺武僧的幕后掌舵人,更是伏图大师的衣钵传人,便是他刻意诱导玄路走进暗路结界,也是他一把将玄路推进刀见笑的房间。
金铎仍是毕恭毕敬的对寅六和尚说道:“上回有幸亲见法师,还是十三年前的事,这一隔多年,法师更见清朗。”
寅六和尚不耐听金铎说这些表面上的客套话,这家伙十几年来躲着不敢来见自己,今天突然现身,一定没什好事。
尤其自己刚刚正开心的与玄路闲话家常,一时被不请自来的金铎所打断,心中正是不悦。
“有什么话就说吧。”寅六和尚知道金铎为了避嫌,向来甚少来到广佛寺,此时专程只身前来,想必是为了玄路之事,因此寅六和尚的态度更是嫌弃。
金铎随即对寅六和尚说道:“这孩子,我必须带走。”
寅六和尚听完金铎的要求不怒反笑,这金铎早已知道自己对玄路颇有好感,尤其更想收他为大化还天功的传人,之前金铎未经自己同意便擅自扣住玄路,其中缘由或者情有可原,现在居然登堂入室的来跟自己要人,难道这家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如,你也把我带走吧,这么一来,以后你想拿谁就拿谁,不用再跟我请示了。”寅六和尚绵里藏针地说着。
“金铎不敢,只是这孩子事关重大,金铎不得不这么做。”金铎字字斟酌的说着。
“敦品已死,现在寿德肯定视我如寇雏,再怎么说,我们也只有反目成仇的份,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寅六和尚仍是不悦的问着。
“这孩子闯进了暗路结界,刀剑笑让他知道了所有的秘密,现在他又尽得刀见笑的功力全身而退,我们不能轻易地就这么放他走。”金铎谨慎的说着。
寅六和尚听完这话,立刻向冥王做了一个手势,冥王便如闪电般的靠近玄路身边,出手如风的试探了玄路的周身几处大穴,随即又迅速回到寅六和尚的身边,对寅六和尚点了点头。
寅六和尚接着说道:“就算他已经尽得刀见笑的功力,那又如何?这不更表示刀见笑与我英雄所见略同吗?”
金铎继续说道:“法师知道那刀见笑为何要将毕身功力传授给他吗?甚至还不惜一死的助他逃出暗路结界?”
寅六和尚厌烦的说道:“你有什么废话一次说完,这么一句一句的问着,你认为我有那个耐性跟你猜灯谜吗?”
金铎一改刚刚的谨小慎微,双眼直视着寅六和尚,说道:“只怕法师这次必须有耐性听我把话讲完。”
寅六和尚听金铎这么一说,突然感到极大兴趣,要知道金铎虽是伏图大师的传人,但是在一代一代的传承中,结界功力早已今非昔比。
过去这几十年,更是受金宝钱庄的庇佑才能继续在顶上国呼风唤雨,因此向来对金不换恭谨有加,此时居然敢对自己直言不逊,想必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你说吧,想清楚再说!不中听的话,宁愿烂在肚子里,也别轻易说出来污了我的耳朵。”寅六和尚语气严肃的说着。
金铎先是看了看一旁的玄路,再转头看向寅六和尚,说道:“法师不妨问问这个孩子,他到底答应了刀见笑什么条件?刀见笑不但愿意将毕生功力都传给他,还牺牲自己的生命助他逃出暗路结界?”
寅六和尚没耐性的说道:“想说什么你就说,轮不到你在这里教我怎么做事!”
金铎于是对玄路说道:“你自己跟法师交代那刀见笑到底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金铎不确定是否该由自己的嘴,说出刀剑笑与玄路的交易,因为金不换与荒野重的身份敏感,所图之事更是事关重大,若是贸然从自己的嘴巴说出他们的交易,说不定自己还得惹祸上身,因此他仍是试着诱使玄路自己把话说出来。
玄路见金铎迟迟不肯亲口说出刀见笑与自己的交易内容,心知其中必有文章,虽说他并不介意让寅六和尚知道这些,却也不想让金铎的算计得逞,尤其金铎正是那个将自己推入暗路结界的人,总得让他吃吃苦头才是。
玄路于是说道:“听起来,你对暗路结界里所发师的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
既然你早已知道刀见笑心里藏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还要将我推到他的身边,好让他有机会对我透露这些秘密呢?
如果你觉得这个交易会对寅六法师不利,大可以将刀见笑与我永远关在结界里,为什么又要等我逃出结界,专程踩着点来这里邀功奉承呢?
当然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就算我是个局外人,也能嗅到你精心设计的味道,你还是先说说你到底图的是什么?
至于我与刀见笑能做什么交易,寅六法师难道会不知道吗?”
玄路这一连串的问题,刚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