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一摊,坦然说道:“我们压根就不知道能拿出来什么来跟金老板做买卖,是金老板认为我们有你需要的东西。
既然如此,金老板一定比我们更清楚这个货办的价值,如果金老板觉得那个价,金老板自然会点头,如果不值,金老板只管摇头。
金老板若以为我们这是在狮子大开口,那就太瞧得起我们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值多少价,只不过不想吃亏罢,能要多少算多少。”
寅六和尚点头说道:“你们倒是坦白,干脆认了自己一无所知,省得跟我斤斤计较。
也行,不管你们是要寿德王子,还是要玄路都没问题,但是我得加一个条件,就一句话的条件。”
柳五摇头说道:“金老板这是在偷天换日,我们的条件是三个,可不是寿德王子与玄路这两个而已,一开始霍神探就说得明明白白。”
寅六和尚笑着说道:“你们一直不愿开口说这第三个条件,我要从何答应起?”
柳五不厌其烦的说道:“说出第三个条件的前提,是金老板得先同意前两个条件。”
寅六和尚点了点头说道:“好手段,柳五不愧是柳五,难怪流水黑市让你做得风生水起。
要我答应这两个条件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们得同意我刚刚加上的条件。”
柳五有样学样的说道:“金老板倒是说说看那个条件是什么?金老板不说,我们又怎么知道这条件能否接受!”
寅六和尚说道:“这个额外的要求,就是我想知道霍神探与敦品国主之间的交易是什么?或者说,敦品国主到底要霍神探帮他做什么?”
柳五看了一眼霍西亭,说道:“这一点,只能霍神探自己开口了,我可不知道霍神探跟敦品国主做了什么交易,更不能替霍神探答应或拒绝。”
霍西亭点头说道:“没问题,我同意。”
柳五接着对寅六和尚说道:“霍神探点头了,金老板呢?”
寅六和尚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请霍神探说说你的第三个目的是什么?”
霍西亭诡谲的一笑,接着说道:“我这第三个目的,就是要寅六法师支持我完成敦品国主对我的托付。”
寅六法师闻言,不禁一阵大笑,说道:“高明之至,高明之至,你们这一说一唱的,居然就把我给绕了进来。
霍神探,我小瞧你了,你这做生意的脑袋,要比你干神探的脑袋精明多了。你这第三个目的一直藏着掖着不说,就是要我先同意你前面那两个条件。
我还以为我多加了一个条件,至少能扳回一城,哪知道你那第三个条件跟我多加的条件竟然是同一件事。
这么一来,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你不但什么都没多给,却从我这里拿走三个条件,高明!高明!”
柳五接着说道:“金老板还是可以反悔,这笔交易大家都还未点头,金老板要是认为不值,我们也不能强迫,这可没有谁绕了谁的问题。”
寅六法师笑着说道:“我都出道多少年了,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反悔,那不是开自己玩笑吗?
你要救寿德,我成全你,那是你对敦品国主的承诺,一来我佩服你的仁义,我相信这件事对你来说没什么利益,估计就是敦品国主的临终所托,你不过是临危受命罢了。
二来我本就没想杀寿德,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就算不能彼此同心,也不至于杀了他。
至于玄路,他的确不在我的手上。但是我能确定,敦品国主一死,玄路就会立刻被释放。
换句话说,救不救玄路,对我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因此,你那前两个条件对我们俩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添头,关键是第三个条件。”
对寅六和尚来说,寿德王子或许可有可无,但是对敦品国主或是霍西亭来说,寿德王子可是至关重要。
寿德王子是顶上国就此摆脱广佛寺的关键,就算寿德王子或许跟敦品国主一样,仍受到广佛寺武僧一定程度的控制,但是敦品国主知道寿德王子未来不会再将王储再到广佛寺手上,这个套在顶上国王室数十年的桎梏,到了寿德这一代,终将告一段落。
此外,寿德王子是保护“那个人”的关键。过去有敦品国主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屈服于广佛寺与金不换,未来还有谁来扮演这个角色?
毫无疑问,保护寿德王子,就是保护“那个人”。
霍西亭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是我的第三个目的。说实话,敦品国主对这件事交代的并不清楚,他只说那个人关乎东牙山或东牙国的存亡,而法师却逼着敦品国主将此人交出。
我对这个人的理解,这是一个是敦品国主拼了性命也要保全的人,同时也是寅六法师宁愿舍弃几十年交情也一定要得到的人,看来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至于敦品国主临终对我的嘱托有二。其一就是救出寿德王子,其二就是尽全力保护这个人,说到这里,敦品国主就撒手而去。”
寅六和尚疑惑的问道:“敦品国主没告诉你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