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但不拒绝,反而还让自己越陷越深,难道只是因为受人之托?
你们当然也有自己的私心,想要藉此多知道一点你们想知道的事。
问题是堂堂鲲鹏国大理寺承霍西亭,天底下有什么事是他想知道却不知道的呢?
当然有,而且他想知道的事很难探听得到,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他肯定会想尽办法去打听。”
玄路笑着说道:“这回你总算猜错了,我还以为什么事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原来你也有搞不清楚的事?”
寅六和尚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吗?”
玄路得意的说道:“来广佛寺找你,从头到尾可都是敦品国主的意思,不管是稍早敦品国主请我师兄来调查金佛与寿德少主的失踪案,或是眼下敦品国主让我来找你问话,每件都是敦品国主找的我们,从来都不是我们主动想来找你。”
寅六和尚还是笑着说道:“你认为敦品国主为什么谁都不找,偏偏找上你师兄霍神探呢?”
玄路一时让寅六和尚这话给问住了,没错,师兄跟自己也纳闷着敦品国主为什么要让自己这样的外人来掺和这么私密的事呢?但是此刻身在寅六和尚面前,这个脸无论如何都不能丢。
玄路于是说道:“那还不简单,我师兄可是大名鼎鼎的神探霍西亭,敦品国主不找他还能找谁?你刚刚不也说了,若是我师兄代表敦品国主来问话,他一定能问出点端倪。”
寅六和尚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看着玄路说道:“你要这么讲,我也不能说你错,但事实可能跟你想的有点出入。
敦品国主的确是刻意找上你们的,他也的确是相信你们在这件事情上真的能插上手,尤其他认为我一定会对你们另眼相看,所以这才找上你们。”
寅六和尚这话让玄路听得如坠五里雾中,他自认应该是听懂了寅六和尚字面上的意思,却不知寅六和尚指的到底是什么。
是以玄路继续问道:“你要不要把话直接说清楚,老是这么云里雾里的,谁听得懂你在讲甚么?”
寅六和尚接着说道:“你不等你师兄过来再一起听吗?你就不怕漏了什么或是有什么听不懂的吗?敦品国主本来指望的可不是你,而是你那位神探师兄呢!”
玄路虽知寅六和尚之所以这么说,就表示接下来的话很重要,再加上对方又这样提醒着自己,但是自己怎么能在他的面前认怂呢?
尤其玄路一直认为这个寅六和尚不过比自己略大几岁而已,却总是搞得自己就像个孩子什么都搞不定,因此赌气说道:“告诉我跟告诉我师兄是一样的,需要他亲自出马时,他自然会出现,现在站在你的眼前就是小爷我,你爱讲不讲。”
寅六和尚让眼前这个玄路逗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于是说道:“也好,反正我答应过你师兄,在浴佛大会结束前,有任何问题他都可以来广佛寺找我。
至于你,想听我就先说给你听,不过你得记得一件事,只要我说过的话,我可是不会再说第二次,你得把我说给你听的话记得一清二楚,要是接下来你师兄又来问重复的问题,我可是理都不会理他。”
玄路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你就说吧。”
“好,我就先说说跟你师兄有关的事。敦品国主为什么要在茫茫人海中挑中霍神探呢?
我刚刚说过,那是因为他真的相信你们在这件事情上能插上手,尤其他认为我一定会对你们另眼相看。
其中最重要的关键,是他认为你师兄曾经帮着星月国主对付富满墩,而且成功地让富满墩栽了跟头,所以,他认为你师兄应该也能让我栽跟头。”
“因为我师兄能让富满墩栽跟头,所以敦品国主认为我师兄也能让你栽跟头?这话是什么意思?”玄路一脸疑惑的问着。
“如果此刻是你师兄坐在这里,他就一定能推断出背后的涵义。
我告诉你,你可千万要听好了,因为我就是赤烟七子排行老二的金不换,敦品国主认为你师兄对付得了我家老大,所以他认为你师兄也一定对付得了我。
他之所以认为我一定会对你师兄另眼相看,也正是因为如此。
他认为我一定会想知道你们是哪路神仙,竟然连我那无所不能的老大都栽在你师兄的手里,我肯定会想把场子给找回来。”
寅六和尚这句话,着实把玄路给吓了一大跳,原来眼前这个年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和尚,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金宝钱庄金不换,尤其他还是赤烟七子的老二!
这下子麻烦可大了,倒不是玄路因此就怵了寅六和尚,而是此事事关重大,这还非得师兄亲自坐镇不可,难怪刚刚寅六和尚要这么提醒自己。
但是此刻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敦品国主贵为一国之主,他的眼光自然错不了,我师兄既然对付得了富满墩,自然就对付得了你,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看,要是此刻你师兄坐在这里,他就不会这么想,至于为甚么呢?你自己回去问他吧,让他自己亲口告诉你,我这就不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