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天是太平帖公开展示的最后一天,各路有兴趣的买家都会派人来鉴别真伪,到了酉时便会正式封箱,直到拍卖的那天。
今晚,我们要去探探这幅帖子是真是假,如果是真,今晚我们就将他掉包,让明天的月亮黑市地动山摇!
如果是假,明天我们白天再来一趟,当场揭穿这个骗局。”
丁小惠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五先是起身在客店周遭多看了几眼,接着再回到呼兰行迈与丁小惠面前,继续说道:“明天太平帖的展示一结束后,便立即封箱置于月亮黑市的交易大厅,直到下个月拍卖日当天再开箱面世。
这段时间里,月亮黑市与几个已经先付过订金的买家,将会派人十二个时辰日夜盯着它看,以确保它的万无一失。”
丁小惠立刻接着说道:“在封箱的这段时间,太平帖会被人掉包,掉包之人,会嫁祸给我父亲?”
呼兰行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段期间会有人去掉包,还会在掉了包后嫁祸给丁师傅?”
丁小惠淡淡的说道:“因为我父亲曾在类似的状况下,从七色国王宫里偷出一件重逾百斤的玉缕衣。
这等神技,天底下只有我父亲一人做得到。所以,只要这太平帖在月亮黑市这么一失窃,唯一的疑犯便是我父亲。”
呼兰行迈仍是不解的问道:“即便如此,若下手的人不是丁师傅,也不能就凭这一点硬要栽赃给丁师傅吧。”
柳五立即接着说道:“栽不栽脏那是其次,关键是丁师傅从此永无宁日。只要太平帖失窃一案的真相一天未能水落石出,丁师傅便永远都是天字第一号嫌犯。
如此一来,丁师傅这辈子就算是毁了,从此不管他走到哪,身边都会有人如影随形的跟着,或许不只是是丁师傅一人,还有丁师傅的家人、门徒,这当然也包括我们眼前这位丁兄。”
丁小惠咬牙切齿的问道:“柳兄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又是谁会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我父亲?”
柳五继续说道:“是谁告诉我的,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我能告诉你的,是关于这次太平帖的拍卖,流水黑市便是因为不想惹上这个麻烦,这才将机会让给了月亮黑市。
动手的人,他们其实另有目的,不是有意栽脏丁师傅,只不过丁师傅树大招风,最适合让他们用来声东击西罢了。”
呼兰行迈仍是充满疑惑的问道:“这件事,既然天底下只有丁师傅一个人能做得到,怎么还有其他人也能将封箱后的太平帖偷走呢?”
柳五说道:“有几百种方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箱里的太平帖给换走,既可以像当年的丁师傅一样凭真本事用偷的,也可以以假乱真来个偷天换日,更可以自拉自唱来个监守自盗。
关键是这幅太平帖最后会一定得失去踪影,接着便将最大嫌疑嫁祸给丁师傅,这么一来,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呼兰行迈尽管还是一知半解,却能隐约感觉出这件事事关重大,于是继续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算那幅帖子是真迹,我们哪有能耐将它偷出来?
还有就是,我能做什么?你们现在说的这些事,我可是一窍不通!”
柳五笑着说道:“你的任务可重要了,你不但是当代明儒呼兰致远的公子,又是一个博学多闻的读书人,就算你从来未曾临摹过孟远山的字帖,至少看过不少孟远山的仿本,断定太平帖的真假就靠你了。
只要是真迹,我们就先妙手空空把它藏起来,让明天的展示开天窗,这么一来,就没有太平帖可以封箱,自然就无法栽赃给丁师傅。
若不是真迹,明天我们就堂而皇之的走进月亮黑市,直接将这个赝品的真面目给揭发,这么一来,一样没有太平帖可以封箱,丁师傅一样不会被栽赃。”
丁小惠听完柳五的计划,立刻警觉到:“这该不会是流水黑市的一石二鸟之计吧。
要是按照你的计划,明天就是月亮黑市丢人现眼的日子,不论是太平帖被揭发为赝品,或是被偷走,只怕月亮黑市在这个行业再也混不下去了。”
柳五笑着说道:“不愧是丁师傅的公子,一眼就看穿我的意图。没错,是一石二鸟,既解了丁师傅之危,也处理了流水黑市的叛徒。
不过,那都是我师父交待我做的事,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件事才是我真正想做的。
第一,我想结交你这个朋友。我承认若是能当你的对手,一定是件很过瘾的事,但是当你的朋友则可以干大事,就像现在我们要干的事。
第二,我不希望你跟我师兄针锋相对。不管你跟我师兄过去有什么过节,他是个浑人,凡事不计后果,我不希望你们两败俱伤,你们谁出了事我都不乐见。”
果然不出丁小惠所料,这天外飞来的横祸,八成就是流水黑事师徒的精心设计,说不定想要陷害父亲丁不平的幕后黑手,就是柳五的师父褚留手。
自己可千万不能随着柳五的巧舌如簧,便三言两语的给牵着鼻子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