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存勖在尽量做好防备的同时,也只好捏着鼻子将这些东西推向市场了。
况且这次李存勖用了一条很毒的阳谋,基本上就是战国时期韩桓王派郑国入秦,游说嬴政修建郑国渠的翻版。如果朱全忠拒绝用水泥修筑黄河大堤,任凭河水泛滥则势必心有不甘。
如果采用了某人的建议,则又是劳民伤财,倘若再将水泥拿来加固城池,不啻于在财政上更是雪上加霜。自古营建、征伐都是大伤元气,甚至动摇国本的举措,所以李存勖有理由相信不做老朱会闹心,做了的话老朱就该伤身了。
“嗯,贤弟所言不错,如果为兄能将这个水泥,还有你说的筑堤方案呈报给父王,相信既能解他老人家的烦忧,又能救汴梁百姓于水火,当真是一举两得啊!”。朱友贞听罢小李子那套似是而非的理论后,一下子就悟出了其中的妙义。
像这种既不争权夺利,又能“简在帝心”的事情,最是能给自己加分了,届时自己再多跑几次工地,与那些民伕同吃同住同劳动的话,一个栉风沐雨、爱民如子的形象不就竖起来了吗。
朱友贞想到这里不由得豪气顿生,胸中一扫往日的郁结,他当即上前几步一把抓起李存勖的手,一声“贤弟”之后,竟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内心的感激之情实在是无法溢于言表,朱友贞想了想一咬牙,一把抱住了三弟,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冲着大堤下的随从喊道:“快快摆设香案,我要与贤弟结为异姓兄弟...”。
李存勖:“额?大哥,我们....已经结拜过了啊!”。
“那就再拜一次,这次我们...对着天地结拜”,朱友贞丝毫不理会他的提醒,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