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让她心甘情愿,主动来到我们身边。”
“要怎么做——”
“——不要操之过急,我们和骷髅会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骷髅会用各种授血的仪式来控制癫狂蝶的力量,用下贱的灾兽血液去奴役生命女神白夫人。我们可不一样,我们直面维塔烙印,直面鲜红的斑疮,直面白夫人的噬身之苦,以勇气直面这种癫狂。”
从这位小哥哥身上爆发出灵魂的威光。
一个由破碎镜片组成的人形幻身透体而出,它一挥手,就从镜子中分化出一只振打翅膀的蝴蝶。
这只蝴蝶由破碎的镜片组成。
它飞出网咖大门,追上教练三人。
飞过热闹的人流,飞进刘保权的嘴里——
“——噗嗤!”
老刘浑然不觉,嘴里叼着串串火锅手撕鸡,从火热的辣感中感觉不到任何异常。呛鼻的花椒盖住了所有血腥味。
周文澜在苦口婆心的教导着:“你记住哦!这是最后一顿了!以后得健康饮食!”
......
......
哥仨吃完晚饭,就各回各家。
周文澜感觉莫名奇妙的累,似乎身体中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正在讨要能量,本想在车库夜间锻炼一会,结果九点多就爬上了床。
李宗竹回到武馆,与中药房的伙计打过招呼,就爬去二楼的书架上打扫,他越来越困,只觉得晚饭还没吃够——与伙计要了两个包子填肚子。
刚吃完,碳水眩晕的症状立刻发作,他就倒在武馆的瑜加垫上睡过去了。
刘保权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他感觉肚子里住着一头龙,怎么吃都吃不饱。
妻子打开门,就看见老刘满头的冷汗,饿得眼睛发慌。
“宝贝儿,给我煮碗面吧...我好饿...我好饿...”
老刘的妻子叫雯雯,看见丈夫这副模样倒是奇怪。
“你不是说在外面吃吗?我没给你留菜呀?”
老刘一头往门里挤,走到玄关,费尽力气拽下鞋,立刻说:“我真的好饿...我手都在抖...白水煮面团都行,只要是吃的就可以...”
雯雯姐是个好女人,没多问什么,跑去厨房给丈夫做面了。
只是雯雯姐把汤面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异常诡异的一幕。
老刘呆呆的坐在饭桌前,手里抱着一堆鸡蛋壳,嘴边还留着些许蛋黄,看见妻子来了,他就立刻擦干净嘴。
“我吃了几个蛋,还是好饿啊...”
雯雯姐开始紧张,心中琢磨着,是不是丈夫得了什么病。
“我叫白车?你怎么了?是病了吗?”
“没事,我就是饿...很饿很饿。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体力都抽空了一样。”老刘顾不上说话,端来汤面,只是几快子就吃的干干净净:“还有吗?”
雯雯姐立刻起身:“不够吃?那我再去做...”
“谢谢你啊...辛苦你啊...”老刘突然没来由的,就开始哭,情绪转变得非常快。
这下把雯雯姐吓坏了,这军警教官在她面前从来没哭过呀!就结婚的时候哭了一回。
“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
老刘呜嘤嘤的喊:“我不知道...心里难受,我想你每天都在用心打扮,我就觉得你很辛苦,家务也是你在做。又要脏兮兮的,又要美美的...我一下子就觉得很难过。”
“嗨!就这?!”雯雯姐抽出手帕丢到老刘脸上:“等着!我去做面!不够吃我再叫个外卖啊,你居然会心疼我了!诶嘿!”
等到雯雯姐回来的时候——
——老刘已经坐在地上,抱着椅子睡着了。
......
......
第二天清晨,具体来说是十二个小时整。
周文澜在冰冷的地板上醒来。
他感觉天旋地转,脑子里有一万只蜜蜂。
强烈的饥饿感,还有疲劳感,让他眼睛都挣不开。
他勉强抓到冰箱大门,把备餐拿出来往嘴里塞。
这些健身食品压根填不满胃,好像身体本能的在排斥它们。
“怎么回事...我...”
文澜伸手拿住橄榄油,往鸡胸肉和西蓝花上倒,送进嘴里的感觉却异常香甜,像是味蕾被激活,身体彻底醒来。
一对修长的手掌映入眼帘。
骨节不像之前那样粗壮,它绝对握不住一百八十公斤的杠铃。
这他妈是谁的手?!
周文澜在那一刻吓得丧胆。
他能感觉到后领和背嵴温热的头发,
瞥向地板——
——自己昨天夜里就是在这张地板上睡着的。
此时此刻,地板上几乎铺着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