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肖谨见她状态不对,紧张的问。
姚瑶扯了下嘴角,摇摇头,“没什么。”
她脸色不太好,说话委屈,眼神涟涟,手里的梅花糕也捏变了形。
肖谨往后看了眼,突然明白过来,又气又心疼的抱过她:“傻瓜,你在想什么?刚刚那女孩子是爷爷家的邻居,她眼睛进了飞虫,揉了好几下眼睛都红了,让我帮她看一看还有没有,你想哪儿去了?”
姚瑶吸了下鼻子,垂着眼。肖谨心揪做一团,捧着她的脸说:“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永远也不会是。”
那些腐朽的旧事让她杯弓蛇影,姚瑶只是突然被坏情绪攻击而已。她抱紧他,闷闷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的。”
肖谨只有心疼,为什么他不能早点遇见她呢。
姚瑶闭上眼睛,软糯糯地说:“肖谨,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她离开怀抱,看着他:“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好聚好散,不要闹的不体面。行么?”
肖谨紧了紧牙根,喝止道:“瑶瑶!”
她固执的祈求:“答应我。”
小姑娘倔强的令人生气,他们才在一起多久?可更多的是心疼,他的姑娘竟被伤成了这个样子。肖谨眉心拧着,艰难道:“好,我答应你。”
但这辈子,不可能。
回到家,姚瑶先肖谨之前洗漱,在他出来之前,秦铠的电话打了来,两人寒暄了几句切入正题,缘由是海棠迟迟不答应他的追求,让姚瑶帮忙追妻。
这么一唠,竟足足有半小时,肖谨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的手猛然一顿。
秦铠是吧,发小是吧。行!
他就不明白了,什么话不能回去以后说,非得在他面前煲电话粥,存心惹人不痛快。
挂了电话,姚瑶才发现他似的:“你洗好啦。”
肖谨凉凉的冷哼一声,姚瑶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吗?”
男人坐在床头眼睑微垂,一脸的不高兴:“没什么。”
这可不像没什么的样子,姚瑶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想通,抱着他脖子在脸上吧唧了一口:“吃醋啦?”
肖谨表情倨傲,抵死不认:“没有。”
“明明就有。”她小声嘀咕。
他眯了眯眼,嘶一声,突然把她压在床上,咬了咬牙说:“你跟他怎么那么好?跟我也没见你有这么多话讲。”
姚瑶简直爱死了他这个样子,故意不回。
肖谨捏了下她的腰,“怎么不说话?”
她哼唧了声,闭口不言。
肖谨脸色瞬间严肃,定定的看着她:“说话啊。”
姚瑶吞了吞口水,肖谨一下吻上来,换气间隙委屈的不行:“你就不能哄我一句?”
好叭,她心软的一塌糊涂,推了推他胸膛说:“你先起来。”
肖谨不动。
姚瑶哭笑不得:“起来啦,我告诉你还不行?”
肖谨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顺便将她捞起来,姚瑶依偎他怀里将童年娓娓道来。
她记事比较早,四岁来到姚家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了。那时候邻居几家有很多同龄的小孩子,经常在一起玩。但她是外来者,备受排挤,经常受欺负。
记得有一次捉迷藏,她被故意遗忘,暮色四合,繁星隐没,回家的路越走越害怕,正惊慌之际,秦铠出现了。
他拿着手电筒,照在她脸上,惊喜的喊她名字,当时姚瑶哇一下就哭了。
秦铠比她大两岁,高一个头,像个小大人似的背她回了家。后来,她就多了这么一个处处维护他的大哥哥。
秦铠上学的时候是学习楷模里标准的差生。成绩优异,但抽烟打架逃课样样不落,老师们都拿他没有办法。
学校里收了一众小弟,没人敢惹,但愣是把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了她。也因此,斩尽了姚瑶身边的桃花,护她无忧无虑的长大。
再后来他考上国外的大学,出国深造,一去十年。前几年通讯不发达,还断过联络。
肖谨听后若有所思,“他出国的时候,你才高二?”
姚瑶:“嗯。”
难怪。
她父母去世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如果秦铠当时还在,他一定不会允许他们这么欺负她。
他真的没爱过姚瑶吗?从男人的角度来看,不一定吧。只是他后悔,愧疚,为什么自己娇养出来的姑娘受欺负最狠的时候,他却没能护着她。
不是不爱,是不敢爱,不配爱,是对自己毫无作为的无法原谅。
思及此,肖谨既嫉妒又庆幸,陪她走过从前的人是秦铠,而陪她走过余生的人,会是他。
长川正式入夏的时候,最先结婚的反而是赵泽航和陈渝。接到消息的肖谨提前结束了鹿州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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