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成了这般模样,虽知公子胡亥得位不正,但现在朝中老臣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嘘!不要被别人听到,”妻子提醒士兵压低声量,“现在赵高和李斯等人拥立公子胡亥,这不是大家所能左右的,如此针对岁暮也许是在杀鸡儆猴,他是黑水台的后起之秀,如果他接手黑水台,势必会成为胡亥的祸患。”
“夫人所言甚是。”
夫妻二人精心的照料着岁暮,第二天早上,岁暮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照料自己的士兵夫妻,不忍打扰。
岁暮悄悄起身,他来到桌前,看到了一份空白竹简,拿起笔写到:“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走了,不必寻我,代我向我的家人致歉,拜托了,同他们说我这个不孝子已经离开了。”
写完后岁暮从士兵的家中离开,他来到郊外的一片山涧间,溪水潺潺,雀鸟啼鸣,好似一副山水画卷。
“岁暮他这是?”希微看着落寞的岁暮说。
“自己敬重且交好的公子扶苏被自己忠心侍奉的陛下赐死,他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岁暮站在山涧中,他缓缓从怀中掏出来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扶苏公子,您对我有知遇之恩,如若不是您,或许我现在还在做一个军队中的无名小卒,可陛下怎么能,怎么能弃绝您呢?您才是继位人的首选啊,您还说要请我喝酒……”
说着说着,岁暮痛哭起来:“这是你我相遇之地,秦律不许男子哭泣。今日我便在初遇之地为你公子扶苏泣尽血泪。”
整个山涧回荡着岁暮悲怆的哭声。突然,他从袖间拿出一把匕首,直直的插进自己的胸膛中。
“岁暮!”希微宛夜阑高呼着岁暮的名字。
岁暮缓缓倒了下去,他的血将山涧染红:“公子,你说我们能在另一边相见吗?”说罢,岁暮便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颗玄色泛着紫光的星逝从岁暮胸口升起,但这颗玄紫星逝并不完整。
“这便是岁暮寄存在我这儿,他一直都不愿回忆的过往。”此时忽然响起了神户月的声音。
“神户月,是你吗?”希微兴奋的呼唤。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被创造出来的,神户月也是因为计划而起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叫什么,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会到哪里去……”神户月的声音低沉凄凉。
“你就是你啊,即使是被创造出来的,你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啊!”希微上前想要用手触碰神户月的星逝。
忽然间,星逝开始出现细碎的裂缝。
“所以,神户月,这并不是你的梦魇空间,你的畏惧彷徨,是因为你不知身从何起,将来也不知身往何处,”岁暮一直将你视作完成任务的工具,而他自己却怕被过往牵绊,所以才会让你作为存储记忆的容器。”宛夜阑抬头看着空中的那颗星逝。
“你?你是?宛夜阑?”听到宛夜阑的声音,神户月难以置信,“你不是?”
“我不是消逝了吗?真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现在我们先来解决你的问题吧!”宛夜阑抽出星逝剑,一剑斩向了已经开始碎裂的玄紫星逝。
“夜阑!”希微被宛夜阑的动作吓住了。
被斩的星逝突然分裂成了两个。
“这,这是怎么回事?”希微被震惊。
“这里是岁暮星逝的记忆,但神户月的意识也能出现在岁暮的记忆里,他还会想自己何去何从,这已经不是一个傀儡所能想到的事情了。”
“是呀。我以夜阑的心血所成,以夜阑的经验和目标为我的生存法则,我没有想过将来任务完成后的事,我本能的就接受了任务完成我便消失的事。”
“神户月和希微相教,他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傀儡,更像是已经拥有独立意识的星逝者。”
“独立意识的星逝者?”希微更加不解。
空中闪着那颗玄紫星逝,而旁边出现一颗完整的颜色浑浊混沌的星逝。
“我?我为何可以在记忆中看到自己了。”神户月的星逝说道。
“你的星逝一直被岁暮的星逝裹挟,或许连你自己都无从知道,你自己是何时产生本体星逝的,神户月,你现在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已将你和岁暮的星逝剥离,星逝回到身体后,你便是一个全新而完整的自己。”宛夜阑对神户月说。
“我是我自己?”
“对,从现在开始,你便可以拥有自由意识,岁暮对你的裹挟已经没有作用了,但想要正常生活的话,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弃暗投明,过去是岁暮裹挟甚至伤害你,使你不得不听从于他,但现在你已经独立,你便要肩负起一个正常星逝者的职责,同样,你过去犯的那些罪,将来也一定找你清算。”
“你还是想要杀我吗?呵呵,也对,我做的都是伤天害理,为礼教所不容的事。”
“如何处置你,将来大家自有公允,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你过去的伤害努力降到最低!你做过的你必须承担后果。”宛夜阑严肃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