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风险巨大。太子已经保不下了,除了齐妃和皇孙的事,太子还有其他的过错。东宫卖官的案子已经到了大理寺,证据确凿,再加上夏庚的案子也怀疑到了太子头上,如果丞相此时还想保太子,那就是拿整个南宫家族作赌注,丞相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吗?”
南宫铎听了不禁额头冒汗,疑虑地说道:“太子殿下本心并不坏,无奈天性不美,一错再错。我在朝堂上全力支持他,放任他犯下诸多错误,难道我就能全身而退吗?”
萧泓珺说道:“太子固执地取消了三师,失去了向导,是太子行为失矩的主要原因。丞相只是辅佐太子临朝听政,协助太子整顿吏治,与太子的德行无关,不必担心。”
南宫铎缓缓地说道:“如果是这样,太子的储君之位恐怕就保不住了,我朝又要出废太子了。”
萧泓珺想起了父亲,坚定地说道:“丞相不必自责,这是太子咎由自取。太子与我父亲当年相比差得太远了,当年我父亲德才兼备,受朝臣爱戴,因怀王争储而被废,客死他乡。如今无人与太子争储,是他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
南宫铎突然说道:“听贤甥的口气,颇有为自己的生父鸣不平之意,恕我冒昧地问一句,如果太子被废,萧大人想取而代之吗?”
萧泓珺摆手笑着说道:“丞相多虑了,这怎么可能?小甥丝毫没有这种想法,也不应该有。我很知足,能重返大梁与家族共聚已经实现了我的梦想,我没有奢求。皇上子嗣众多,自会择贤立储,到时候我愿意与丞相共同辅佐新太子,南宫家族必定会像以往一样兴旺发达。”
南宫铎笑了,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贤甥的话我听进去了,明日我自会应对皇上。未来的朝政由你我二人联手,一定清平和谐。来,试试齐州的点心,征战北燕时你曾经驻扎在齐州数月,不知对齐州是否还有印象,齐州的面点不错,独具风味。”
萧泓珺离开丞相府时已经半夜了,南宫铎送走了萧泓珺,全无睡意,呆呆地坐在书房里,回味着萧泓珺说过的话。他几番思虑之后下定了决心,太子是不能再保了。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南宫太走了进来,南宫铎惊讶地问道:
“你怎么还没睡觉?”
南宫太说道:“叔叔刚才与萧泓珺谈了这么久,是关于慈妹和太子吗?”
南宫铎不高兴地说道:“你身为王爷,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隔窗偷听?成何体统。”
南宫太说道:“萧泓珺是来劝叔叔放弃太子吗?如果太子被废,慈妹能得到恩赦吗?”
南宫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萧泓珺刚才说了,景欢是侍卫和侍女丽蓉的私生子,与太子无血缘关系,是个地地道道的假皇孙。慈儿与太子串通,先是假孕,然后又拿假皇孙欺骗皇上,一旦太子被废,她必然会受到追究,罪责难逃,弄不好整个家族都会被连累。你要有心理准备,慈儿是注定保不住了,悬镜司的人已经盯上了她,你明天就动身去豫州,务必在悬镜司下手之前找到她,她死在你手里总比死在别人手里要好。”
南宫太听了非常难过,用手捂住脸,含泪说道:如此对待慈妹,我怎么向死去的父母交代呀。”
南宫铎说道:“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整个家族,决不能让她落到悬镜司的手里,你千万不能手软,要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