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苓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萧靖灿,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一定会禀报给父皇的,咳咳咳……”
季泽冷冷道,“二公主请便。”
还真是有恃无恐啊,以为仗着父皇宠他,就可肆无忌惮吗?“一个和亲郡主,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谋杀当朝公主,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保她?”
“你还活着。”
“谋杀未遂!”
“好,二公主赶快进宫吧,”季泽抱起萧靖灿,向大公主行了一礼,“我们先回府了。”
“你们站住,不许走。”
“季苓!”大公主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闹过了没有?”
“大姐,不是我闹,是萧靖灿想杀我。”
大公主根本不理会她,她温和的看向四公主,“四妹妹,你说,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四公主还心有余悸,关键泽堂嫂平日里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刚才那样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捂住胸口平复了好一会儿,才不客气的瞥了二公主一眼,“都怪二姐姐啦。”
季苓:“你胡说。”
“我没胡说,大姐,你知道二姐姐说了什么吗?她竟然说,泽堂哥为了堂嫂腹中的孩子故意隐瞒驰国战事的消息,说泽堂嫂一家人没准儿已经被屠戮殆尽了。然后泽堂嫂就变得很可怕,才掐住了二姐姐的脖子,不过堂嫂不是真的想杀了二姐姐,只是被气到了。”
大公主恨铁不成钢的怒视季苓,“季苓,你迟早会死在你这张嘴上。”
“大姐,萧靖灿是真的想杀了我呀。”
“还不是你自找的。”
季苓愤恨不已,“我不会放过她的,我一定要禀报给父皇。”
“去,尽管去,看看父皇是处罚她,还是处罚你?她还怀着孩子,这个时候,你跑她跟前说这些干什么?你有没有脑子?”
季苓嘟嘟囔囔,却不敢再说顶嘴的话,她就是看不过眼啊,刚才在喜房里,大家都围着萧靖灿说笑,她走到哪,焦点就在哪,凭什么呀?她不过一个和亲郡主啊,无权无势、无倚仗,却活成了人人羡慕的样子。
她就想刺她两句,让她不舒服,结果没想到,萧靖灿她就是一个疯子,那一刻,她真的觉得她会掐死她的。
“好了,今日的事情不许在父皇面前提起,二驸马,带二公主回去吧,让御医好好看一看她脖子上的伤。”
“是,大公主。”
季苓虽然不情不愿,却还是被二驸马拽走了。
“我去武宁王府看看泽弟妹,四妹妹与我一起吧?”
“好的,大姐。”
“二弟,二弟妹,前面的宴席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吧。”
回府的马车上,萧靖灿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瑟缩的窝在季泽的怀里不言不语,季泽心疼极了,极尽温柔的一遍遍抚摸她的头发和后背,“乖,我们回家了,不怕啊。”
但季泽的安抚好像不管用,萧靖灿怕极了,她不是怕季苓说的那个结果,她知道那是她危言耸听,她怕的是季泽,怕真的有一日,季泽会隐瞒她家人的消息。
理智上告诉她,即便季泽隐瞒,那也是为了她好,为了她的孩子好,但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不允许自己最后一个知道家人可能遇难的消息。
萧靖灿闭上眼睛,将自己更紧的贴近季泽,仿佛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面对接下与季泽的谈话。
季泽似有所感,“灿灿?宝贝儿?”
“嗯?”
“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怕,一切都有我,季泽会一辈子保护萧靖灿,萧靖灿可以一辈子相信季泽。”
“嗯。”
“乖宝贝儿,你不说话的时候,我心里很慌,你还是与我说说话吧,嗯?”
“好。”
季泽心中一喜,将萧靖灿的小脑袋抬起来,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宝贝儿,季苓与你说了什么?”
“她挑拨离间,说你会隐瞒我驰国的消息,说你会报喜不报忧,说你会歪曲事实。”
“你信了?”
萧靖灿没有否定。
季泽就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小傻瓜,我为何要瞒你?驰国只是你的故土,赵国才是你的家。”
萧靖灿就认真的看向季泽,“如果是我家人的消息呢?如果是噩耗呢?”
季泽沉默了。
萧靖灿就无力的垂下了小脑袋。
“所以,季苓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萧靖灿的心脏“突突突”的跳起来,虽然她知道这不是真的,但让她说出口,她还是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她说,我的家人很可能已经被屠戮殆尽,只是被你瞒住了。”
季泽眼中的杀意清晰可见,看来他平日里对季苓还是过于温和了,竟然让她有胆量在萧靖灿面前说出如此诛心之言?
但此时不是找季苓麻烦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让萧靖灿放下心中的芥蒂。
“灿灿,还记得我在驰国时,曾经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