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回来的很晚,萧靖灿都要睡着了,不过她心里存着事儿,听到动静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季泽?”
“嗯,”季泽答应了一声,脱掉外衫躺到床上,手臂一揽就将萧靖灿箍进了怀里,“吵醒你了?”
“皇伯父答应了吗?”
“没有。”
“哦。”萧靖灿一点不意外,皇帝能痛快答应那才叫意外。
他们这位皇伯父啊,是能不操心就不操心的主儿,因为有那功夫,他更喜欢弹弹琴、作作诗或者与珍妃娘娘谈情说爱。
尤其涉及军国大事,如果不是火烧眉头,他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何况季泽提到的这件未来的、可能又可能不会发事儿?
她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睡吧。”
季泽捏住萧靖灿的小下巴,“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什么?”
“今日你与胡之孝一起出门了?”
“是啊。”
“难怪?”
“什么?”
“封京百姓人尽皆知,武宁郡王被王妃带了绿帽子。”
“啊?已经人尽皆知了?”季苓好厉害!
“嗯,为夫很受伤,你要如何补偿我?”
“与我不相干,都是胡之孝搞的鬼。”
“我不管,你必须补偿我,否则我便自取。”说完便吻住了萧靖灿的唇。
萧靖灿翻了个白眼,说了一堆废话,就为找一个借口,真是够了。
翌日,季泽依旧早早进宫,老王妃依旧没有逮住儿子,萧靖灿依旧与胡之孝在封京城游玩。
如此五日之后,季泽终于说服了皇帝和太子,皇帝手写密令,由季泽全权处理燕京之事。
尘埃落定,季泽这才有功夫处置他的“情敌。”
胡之孝迷上了望月楼的梨花醉,萧靖灿也喜欢,于是两人很投契的一起喝酒、听曲、赏舞,好不惬意。
季泽找过来的时候,两人都已微醺,正“毫不避讳”的一起坐在空廊的软椅上“嘻嘻哈哈”的说笑。
季泽脸色黑沉,要不是知道萧靖灿与胡之孝的关系,坊间的传闻他都要信以为真了。
不过,此时他要假戏真做,那信以为真也就不算错了。
季泽二话不说,直接出手,一掌狠狠拍向胡之孝的后脑勺。
胡之孝感到一股劲风袭来,连忙闪躲。
萧靖灿一开始还有点慌乱,一看来人是季泽,便悠闲的整了整衣裙,起身站到了角落里。
这两人为了演戏逼真,指不定会拆了这个厢房,她躲远一点免得被误伤。
季泽出手有点狠,也是这几日媳妇与胡之孝过于亲密,他吃醋了。
胡之孝知道季泽小心眼,一边躲避还一边故意刺激他,“灿妹妹,快来救我,君澜哥哥要被你家男人打死了。”
萧靖灿翻了白眼,“活该!”
“呵,君澜?哥哥?”季泽咬牙,一脚踢向胡之孝的下盘。
胡之孝险险躲过,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哎,季泽,你来真的呀?你过分了啊,你想毁了老子下半辈子的幸福?”
“是又如何?”
“好好好,我也不必对你手下留情了,把你宰了,我就带灿妹妹走。”
“好呀,那就让我看看这几年你的本事长进了没有?”
于是,胡之孝不再闪躲,两人真就认认真真的切磋起来。
当然,厢房内的一切摆设都没能幸免,这得赔人家多少银子啊?萧靖灿看着就心疼,“沐扬,同行,快拉开他们吧?”
同行道,“王妃,我守住门口,不让郡王和胡公子去祸祸外面,至于这个房子里的摆设,无非是碎了和碎成粉末的区别,赔的钱是一样的。”
萧靖灿竖起大拇指,“同行说的在理,那就让他俩可劲造吧。”
当然,可劲造的结果是,房内除了萧靖灿站的地儿还能落脚之外,其他地方已经无法落脚了。
季泽和胡之孝也好似尽兴了,季泽一掌击向胡之孝的胸膛,胡之孝来不及闪躲,硬生生的受了,他后退几步弯下身子,嘴角溢出鲜血。
萧靖灿急忙上前扶住胡之孝的胳膊,“你吐血了?怎么这么不经打?”又扭头看向季泽,“意思意思就好了,你下手怎么这么重?”
胡之孝委屈的握住萧靖灿的手腕,“灿妹妹,你男人太狠了,跟君澜哥哥走吧?”
萧靖灿:“你闭嘴吧。”
季泽:“胡之孝,把你的爪子拿开,小心我剁了它。”
胡之孝没有拿开,反正握的更紧了。
萧靖灿:“胡之孝,你捏疼我了,哎哎哎......混蛋啊。”
季泽使劲拍开胡之孝的手,心疼的摩挲萧靖灿有些泛红的手腕,“很疼吗?”
萧靖灿瞬间就眼泪汪汪了,“疼。”
胡之孝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好了,这样就更逼真了,我被你家男人打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