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儿子“送人”后,萧靖灿着实恼了季泽两日,不过儿子在母妃处被照顾的很好,她自认为比她照顾的还要好之后,就放下了。
季泽开始了上朝的日子,萧靖灿在他离府之后便去正堂陪儿子玩耍,一直到在正堂用过午膳,她回丹若院午休,午休之后就去演武场练武。
没错,这是季泽给她安排的新功课,学刀法,她拒绝无效,只能屈从,只恨她从小没有打好根基,如今一把年纪了还要苦练不辍,真是命苦啊。
不过季泽对她的要求也不是很高,不指望她能上马杀敌,只不过多一些防身的本事而已。
季泽亲自做她的武术指导,也尽量每日都陪她练习,他偶尔不在的时候,就由沐扬监督。
沐扬已经“背叛”了她,他如今只听季泽一个人的,一点不肯对她放水,甚至萧靖灿觉得沐扬比季泽还要严格。她真是命太苦了。
命太苦的萧靖灿终于完完整整的练完了一套刀法,然后“吧唧”一下坐到演武场的矮椅上不动弹了。
沐扬掏出一封信递过去,萧靖灿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突然失去了看的兴趣。她刚才是脑抽了,才因为柳轻眠的一封信而与沐扬打赌,那套刀法好难啊,她练了没多久,根本就记不住全套,今日却为了这个赌,硬生生的练了七、八遍,她咋就这么想不开呢?萧靖灿委屈的不行,“不想看了。”
沐扬知道今日王妃累惨了,便好心的问,“要不属下念给王妃听?”
萧靖灿别过脸去,“不想听你说话。”
沐扬:......莫名被嫌弃了。
“你还是念吧。”柳轻眠给她写的信,萧靖灿还是挺好奇的。
“是。”沐扬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好吗?只有一句话,“约您见面呢。”
“不见。”
“那还回信吗?”
“不回。”
“嗯。”沐扬就揉吧揉吧,将信扔远了。
不过柳轻眠比萧靖灿想象的还要有本事,她难得出门一趟,就在一间茶室遇上了显然是刻意等她的柳轻眠。
萧靖灿挑眉,没再回避,而是主动进了柳轻眠的雅间,“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来这里?”
柳轻眠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每日都来坐坐,希望能碰上你。”
“我与你并无交情,为何一定要见我?”
柳轻眠笑笑,“你不是很想我死吗?我临死之前告诉你一声不好吗?”
萧靖灿就狐疑的打量柳轻眠的脸,面色惨白,虽然点了胭脂和口脂,却无法掩盖她满脸的病气,难道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
柳轻眠也在打量萧靖灿,从她出现在她面前开始,她就一直在打量她,身姿圆润了许多,却难掩曼妙的曲线,肤色白皙透粉,犹如最多汁的水蜜桃,她笑容灿烂、无忧无虑,依如她几年前在驰国见到的那个活泼单纯的小郡主。这才是被人娇宠的样子啊。
而她呢,不过妄想,柳轻眠自嘲一笑,“今日见你,只想求你一件事。”
萧靖灿就很无语,她像是不记仇的人吗?柳轻眠两次策划杀她,她得有多蠢才会答应她的请求啊?“你说说看。”
“求你让我见姨母一面。”向姨母道歉,感谢姨母的养育之恩。因为她归家以后,才真正体会到了姨母待她的好,也知道如果没有姨母的照拂,她就不会有十几年的幸福人生,可如今,她亲手将姨母为她谋划的人生毁了。
萧靖灿疑惑的挑眉,她没拦着柳轻眠见母妃呀?怎么求到她这里来了?
柳轻眠不奇怪萧靖灿的反应,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季泽的主意,不让她见姨母,甚至无法传信给姨母,让她彻底在柳府孤立无援,自生自灭,他为什么对她这么狠?“萧靖灿,你了解季泽吗?”
“我的枕边人,自然了解。”
“不,你不了解他。他薄情寡义、冷酷无情,我与他青梅竹马,相伴十几年,他对我却无半点情意。”
“是你做错了事,他没杀你就是仁慈了。”
“哈哈哈......仁慈?哈哈哈.....咳咳咳......”
柳轻眠笑的癫狂又咳的歇斯底里,萧靖灿都担心她会背过气去。
许久之后,柳轻眠才平复了情绪,但脸色却愈发惨白了,“萧靖灿,你知道吗?第一次事败之后,姨母替我求情,季泽放过了我,我以为他多少还顾念着我们的情分,可实际上,他给我下了毒。第二次事败,季泽又放过了我,我以为他不想姨母难过,可实际上,那个时候我中毒已深,药石无用,命不久矣。呵呵呵,这就是你以为的仁慈吗?他好狠啊,真的好狠。”
萧靖灿无波无澜,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自己中毒的?”
“我久病不愈,府中请的大夫却总说并无大碍,这不奇怪吗?我便偷偷的在外面的医馆看,看了很多大夫,都说是普通的风寒,只一位大夫怀疑是中毒了。只要有了怀疑再查就容易多了。”
“你还挺警觉的,也很聪明,就是聪明没用在正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