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灿连着三日都窝在院里整理嫁妆,姬侧妃间或过来问安,闲话家常。两人的关系倒是愈发融洽,当然这是表面上的。
“灿灿?”季泽大踏步走进院中,脸上的笑容开朗疏阔。
姬柔儿欣喜的起身,今日郡王回来的如此早,她终于见到他了,“柔儿拜见郡王。”
萧靖灿不想起身的,但看到姬柔儿盈盈行礼,她不行礼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拜见郡王。”
季泽见姬柔儿也在,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他上前托起萧靖灿,“快起来。”复又转身对姬柔儿道:“姬侧妃,无事便退下吧。”
姬柔儿面上表情不变,心中却不免失望,“妾身告退。”临出门时,她无意间回头,就见郡王已经将王妃抱到了腿上,笑容缱绻,与见她时清冷寡淡的样子截然不同,原来,郡王也有如少年般稚气阳光的一面,只是他的这个模样只在王妃面前才会出现吧?
好气,好不甘心,姬侧妃边走边狠狠扯着巾帕。她身边的侍女巧儿却笑意盈盈,“王妃真大方啊,随便出手便是几颗珍珠和几个金裸子。”
“是啊,”她与之相比,不过犯官子女,全身上下自己的私产不过几身衣裳和几套首饰,“你得了不少吧?”
“是不少,不过比起丹若院里的姐妹差太远了。”
“呵呵,可要本侧妃在王妃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好调去丹若院当差?”
巧儿自知失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侧妃恕罪,巧儿嫉妒心作祟,才口出妄言,巧儿一心效忠侧妃,万没有背主的想法。”
“起来,”在这里跪她,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她不够仁善吗?“我没有怪你,只是觉得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侧妃温柔善良,对奴婢关怀备至,巧儿不委屈。”
“好,快起来吧。”她只身一人入府,又不得宠,身边伺候的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只有这位巧儿,认得清身份,又能管束院中人,所以,她只能极尽拉拢,刚才一时气恼,才说了不该说的话。
“多谢侧妃。”巧儿不是笨人,几年的相处,让她知道这位侧妃绝非表面上的柔弱,对王妃也不是表面上的恭敬,不过,她是王府的人,伺候侧妃是她的本分,而王妃是王府的主人,效忠主母更是她的本分。
丹若院内,萧靖灿兴致勃勃的听季泽讲述几位将军抢马之事,将军们对这批战马势在必得,竟然在皇上面前大打出手,真是让萧靖灿大开眼界。同时,又不得不承认季泽过于鸡贼,早早将这个烫手山芋甩了出去。
“所以,这批战马最终还是没有分出去?”
“没有,只给各位将军赐了马,剩下的全部交与禁军了。”
“嗯,这样好。”二千骑兵的战力可不容小觑啊,皇上自然要握在自己手中。
“这是皇伯父给你的。”
“咦,这是赵国的金票吗?”与驰国的不太一样啊,皇上还用金票啊?不该直接赏赐黄金吗?不管了,给什么她就收什么?她才懒得计较呢,“一千金,嗯嗯,不错不错,”皇上果然大方。
萧靖灿笑弯了好看的眉眼,季泽心生欢喜,冷不防的亲了上去,萧靖灿连忙推开他的脸,“干嘛呀?大白日的。”
季泽暧昧的问道:“夜里便可以了?”
萧靖灿闹了一个大红脸,“你你你,起开吧,我正忙着呢,回来就耽误我正事。”
“有何正事?为夫愿意效劳。不过,白日里为夫帮了你,夜里你帮为夫,如何?”
这个臭流氓,以为她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吗?萧靖灿的脸蛋更红了,“不用,谢谢。”
“哈哈哈……”季泽畅快的大笑出声,日日逗弄王妃也是人生乐事啊,“不过,为夫确有正事。”
“何事?”
“后日冬至,在赵国冬至日又称亚寒节,而冬至日前之夜为“夜除”,我已经订好了戏楼,明晚我们一起听戏过节。”
“好呀,好呀。”
萧靖灿欢喜,季泽自然欢喜,不过大婚之后,萧靖灿几乎没有出过府,小姑娘一定是憋坏了,也怪他事务繁忙,竟然没有抽出时间来陪她。如此,才让她与姬柔儿相处融洽吧?
他日后定要多多陪她了,而且他曾答应过她,会带她去江南游玩,只是她需要调理身体,去江南的计划只能延后,那么,一年的时间便陪她游遍封京城内外吧。
翌日,季泽没有出府,萧靖灿揉着小腰醒来时,男人正用一双饿狼般的眼睛瞅着她,萧靖灿吓了一大跳,“你干嘛?”
这个胆小鬼,他能干嘛?他不过想吃了她而已,但也只是想想,他舍得吃吗?至于害怕成这样吗?季泽磨了磨牙,恶狠狠的咬住了她微颤的茱萸。
昨夜季泽折腾的有些凶,萧靖灿哭着哭着便睡着了,他不想打搅她,便由着她睡去。可今早醒来,她赤身裸体,胸前的诱惑竟然直愣愣挺在了被子外面,这个画面让他双眼冒火。
“啊,季泽~”
“灿灿!”如果娇呼声不是媚的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