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笑靥如花的脸,让沐扬怀疑之前大哭的小郡主只是他的幻觉。果然一物降一物,同公子就是有这等本事,不仅能让小郡主乖乖听话,还能让她开心。
同行也觉得他家郡王有本事,尤其哄小姑娘开心的本事他是真心拜服。
“你怎么受伤的?”萧靖灿被同泽哄的晕头转向,竟然忘记问这么关键问题了。
同泽心中好笑,小迷糊蛋终于想起来了,“是我的疏忽,筵席结束前的最后一壶酒,奉酒的人换成了小厮,而之前一直是侍女;给你送生辰礼的时候,我就有些头晕,却以为是酒劲儿上头没当回事儿;直到遇上刺客,我才惊觉应该是中了迷药,而那壶酒有问题。”
“什么?酒有问题?真是胆大包天了,竟敢把手伸进公主府?气死我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报仇。沐扬,我们走。”
“哎哎!”同行就想把人拦下,昨夜大郡王说一定会给他们交代,这小郡主掺和进去不会坏事儿吧?“公子,你看。”
同泽嫌弃的瞥了一眼同行,“她是天真懵懂,不过在有家人呵护的前提下,皇家郡主怎么可能真的天真?”
“呵呵,是吗?小郡主是假天真?”
“她是真天真。”
“到底是真天真是假天真?”
同泽不想理他了,这人就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我头晕,想睡会儿。”
“好好好,您放心睡,我守着您。”
同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同行,“滚出去,你守着我,我睡不着。”
“是,公子。”同行转头就翻了一个大白眼,他家郡王最没良心了,昨夜还不是他守着才能放心睡过去?今日就把他扔了。
萧靖灿“噔噔噔”的冲进萧靖焕的院子,唬了萧靖焕一跳,这小炮仗似的,是想炸谁呀?“妹妹,找三哥有事儿?”
“三哥,那个吃里扒外的人抓住了吗?”
果然是为这事儿,小家伙对同泽很上心嘛,“抓住了,沈从在审。”
“嗯。”
“喝点水,消消气。”
萧靖灿咬牙切齿,“同泽是从生辰宴离开后遇刺的,这明晃晃不把我萧靖灿放在眼里呀,况且谁人不知同泽是我的朋友,刺杀同泽就是向我挑衅,我萧靖灿可是有仇必报的。”
“噗嗤~”萧靖焕很不厚道的笑了,他不想笑的,他觉得妹妹这番话说的很有气势,很是嚣张,但她那张白馒头脸太软萌了,与她说话的气势很不搭呀。
“三哥,你什么意思?”以为她在说笑吗?
“没没没,就按你的意思办。”
“嗯。”
兄妹俩没等多久,沈从就带着一堆人进了院子,其中一个小厮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他直接瘫软在地,其他人也齐齐跪下。
“三郡王,小郡主,已经招了。”
“嗯,说说吧?”
“三郡王,小郡主,饶命啊,是卢家的小少爷给了奴婢银子,在同公子的酒里下药,说是泻药,只想让同公子出丑的,奴婢不知道是蒙汗药啊。求求三郡王和小郡主,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很缺银子?”
一个管事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禀小郡主,他母亲得了重病,需要银子,已经为他支取了半年的月钱。”
“嗯,做的不错。”萧靖灿冲着管事点点头,又转向小厮,“银子不够用?”
小厮嗫嚅着没有回话。
所以,不是银子不够用,而是贪得无厌了,“杀了吧。”
“是,小郡主。”
“郡主饶命啊,奴婢知错了,饶了奴婢吧。”
“公主府会为你的母亲养老送终的,你放心。”
“郡主饶命啊……”
小厮哭喊着被带了下去,萧靖灿看向跪在正中的婢女,“你是奉酒的侍女?”
“是,小郡主,”她连连磕头,“奴婢知错,本职之事不该让他人代劳,奴婢愿意受罚。”
“虽罪不至死却不可饶恕,遣出府吧。”
“多谢郡主。”
“所有管事罚俸三月,责其监察不力。”
“是,奴婢甘愿受罚。”
待众人退下,萧靖焕问萧靖灿,“可消气了?”
“早着呢,主谋还没受到惩罚。”
“你把人杀了,可没有人证了。”
“有人证又如何?卢宗宝可以耍赖不承认呀。”
“没错,妹妹打算怎么做?”
“先揍他一顿再说,其他的我再慢慢想。三哥,我先走一步。”萧靖灿挥挥手,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好呀,妹妹慢走。”
沈从摇头失笑,“小郡主不会套人麻袋吧?”
“呵呵,无所谓,她想怎样便怎样吧。”
“是,郡王。”
“不过,小丫头还是心软啊。”
“属下倒是觉得小郡主处罚的不错。”
“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