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什么都说......”

丫鬟赶紧求饶，可她的身子被另两名宫女禁锢，谢汶更是右手拽住她的发髻，左手虎口死死钳住她的下颌，让她没法说话。

谢汶偏头向江沐渊示意，江沐渊咳了两声，眼神玩味地示意他继续，并对该宫女道：“晚了，朕之前给你机会你不好好把握，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没下毒吗？那朕就赐你这杯，你们主仆遗忘在这儿的香茶，既然没毒，你应该可以好好享受吧。”

丫鬟哭着摇头，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涕：“饶、命......”

“这样吧，”江沐渊扶着四方案，身子微微前倾，“你与朕玩个游戏......”

商淮凝一听到「游戏」二字，神经就条件反射地紧绷，她偏头看向直播间弹幕，上面也全是惊悚评论。

「......

瑶瑶要打野：游戏名叫“你死我活”。

所爱隔山海：游戏名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

唉。

商淮凝难得与直播间互动，朝镜头比了个哭唧唧的可怜表情。

「......

富甲一方：柠柠好惨，我见犹怜。

富甲一方送出梦幻城堡

......」

“......如果你喝下这杯茶活到了天亮，朕就赐你百两黄金，放你回家，如何？”江沐渊的眼神竟变得欣喜友善。

该丫鬟愣怔了一瞬，「百两黄金」和「回家」，对她而言太诱惑了，但她不傻，眼中希冀的光转瞬黑暗......若是喝下这杯茶，她铁定撑不到天亮，就算、就算她撑到天亮，结局也是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江沐渊轻笑着舔了舔唇，将她的情绪反应几乎都看在了眼里：“当然，朕还没说完，如果你喝下这茶后，天亮前死掉......爱妃，你说怎么办？”

他兴致冲冲地偏头看向商淮凝。

“......”

若是在现代，死后还能为医学事业做贡献，比如器官捐献等等，但这在大昭不现实......

商淮凝腹诽他是个变态后，还是听话地郑重思考道：“中毒身亡的尸体能有什么用呢？臣妾听闻马太医家的公子爱上仵作行当，不如送他好了。”

“呜呜呜~~”

该丫鬟使劲挣扎摇头。

江沐渊显然对她的答案不是很满意，不耐烦道：“万一人家不要呢？”

“那喂狗吧。”商淮凝也懒得虚与委蛇，脱口答道。

江沐渊这才满意，凤眸弯作笑眼：“不错，爱妃真是深得朕心。”

谢汶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看向了端着茶盏还在抖的浅儿，催促道：“还不快动手？”

浅儿又看了眼商淮凝，见商淮凝确实没有帮她的意思，才哆哆嗦嗦地端着茶盏靠近，江沐渊有意轻声提醒：“浅儿，当心别把茶洒了，否则你的人头就不保了。”

他说这话时，眼神专程睨向商淮凝看她的反应，但商淮凝淡定地吃了颗甜枣，感知到他的视线后，又笑容妩媚地拿了颗甜枣塞进他嘴里。

江沐渊：“......”

「......

一杯二锅头：转投昳柠股的我表示，好配好配，嗑到了。

牛马在此：你们有没有发觉，浅儿可能会背刺柠柠啊？

丝袜奶茶：有点......她刚刚的眼神对柠柠挺失望的。

......」

“奴婢知道。”

浅儿弱弱回答，走到叶婕妤贴身丫鬟面前后，她才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端着茶盏往该丫鬟嘴里倒茶。

该丫鬟瞠目欲裂，眼眸胀出红血色，脸颊也被呛得通红，不住地扭动身子想要避开，她的头皮被谢汶拽得生疼，身子也被两名宫女死死摁住，膝盖磕破了皮。

“浅儿，朕再次提醒你，别倒洒了。”江沐渊喜闻乐见地改变了欣赏的坐姿，腋下舒服地支在流苏隐囊上。

“是，皇上。”

浅儿紧张得大口喘气，她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丫鬟的嘴巴，继续端着茶盏，瞄准了往里灌，就像是在完成一个艰巨任务，她不敢有本分松懈，神经牢牢绷着，尽量不让一滴茶水落在地上。

很快，那杯茶全被灌进了那丫鬟的嘴里。

谢汶等人松开了她，浅儿也下意识抱着空茶杯后退，连连退到了商淮凝身边，商淮凝心疼地瞄了她一眼，没多说话。

那丫鬟跪倒在地上不停地低头干呕，右手食中指伸进嘴里一个劲儿地抠，但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朕还以为会立马暴毙，或者肠穿肚烂而亡呢，”江沐渊有一丝失落，眼见心烦地挥挥手，“把她带下去，找人看着，明早看看情况。”

“喳。”

谢汶领命后安排两个太监把那丫鬟架了出去，丫鬟走了七步左右时，江沐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