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水远,阻断不了相思之意。
大盛太子赫连玉珩连夜赶往东陵,终于在鱼肚泛白天际之处赶到。
何羡君和宇文司康一早便已洗漱好下楼用膳。
待下楼时看到素日里冷清的大厅三个方位分别坐了三拨人。
楚胜是渡完毒之后,脑海中久久不能忘却,何羡君那张精致的脸蛋。
于是沐浴之后便来到客栈。
他想,既然忘不了,总的光明正大的见见吧。
这些年总是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狱里,总是会渴望一点点温暖吧。
只是那种温暖不知道会不会照拂自己。
总要试试吧。
他一向计较得失,运筹帷幄,可现下可全然失了理智。
对了,他差点忘了,好几次他心心念念的阿羽是想杀了他的吧。
思及处,楚胜不由苦笑一声。
不过他却不担心何羡君会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捉拿。
因为南疆和西凉的关系错综复杂,牵扯不清。
若是大庭广众之下捉拿他,势必会暴露他西凉皇子的身份。
而届时南疆恐怕会为了拉拢西凉,多了份筹码,而假手将楚胜扣下,甚至放走。
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本就说不清,道不明,复杂的很。
并不是他南疆送大盛一个太子,就愿意俯首称臣,绝无二心。
罢了,今日前来他也做好了身份被识破的准备。
没有何羡君他想再进南疆皇宫会很难。
但是对西凉皇子身份来说,再进南疆皇宫容易的多。
一切充满了未知的变数。
他不知这样究竟对错与否。
只是他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来吧,来见她。
随心所想,他便来了。
只是没曾想到南疆的太子和大皇子也在。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趣事。
果真,找阿羽总是很有趣。
花慕寒则是彻夜未眠,他的时日不多,如果他真的如他们所愿去了大盛,那一切都将成为南柯一梦,南疆百姓将会苦不堪言,他的仇恨也会幻化成泡影。
天还未亮,他便来此等候,只是在等候之时,看着花慕朝和楚胜依次而来,心中不免对花慕朝鄙夷几分,看来这位皇兄迫不及待想要将自己送上黄泉路了。
花慕朝则是想要督促一下何羡君提上日程回大盛,他此刻前来只不过想要威胁一下她们而已。
顺便发泄一下昨日被刺杀的闷气。
只是这时的花慕朝带上了那温润如玉的伪装,整个人看着人畜无害,为民除害的模范模样。
他来时看到花慕寒就已在此等候了,他这位皇兄总是一副快死的模样,偏偏又傲气凌然,从不来不苟言笑,令人心生厌恶。
楚胜,花慕寒,花慕朝皆分桌而坐。
他们身后分别站了一名侍卫。
那侍卫一看就是身手不凡,不好惹的模样。
而他们偏偏都样貌出众,气质出尘,虽各有各的风采,却各个都不逊色。
沈木朗和陆长鸣早已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两人并肩,扶手而立的看着一楼大厅。
一楼的三人,他们都认识,既然三位皇子都身着便装,那他们也就愿意假装不认识,正好也懒得与他们虚与委蛇。
何羡云和何羡冰等人也被他们告知在房内不要出来。
何羡君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下楼。
宇文司康则紧随他身后。
宇文司康一早在房内便已察觉到楼下动静,只是没成想如此热闹罢了。
他边走变想着,今天究竟能不能痛快的打一架。
都是熟人,一会应该坐在哪一桌?
突然而来的小烦恼,他措不及防。
不过看了眼前的子墨,他嘴角弯起了一丝弧度,怕什么,子墨鬼点子最多,跟着子墨身后便好。
两人皆不卑不亢,徐徐走来。
何羡君走到大厅离楼梯最近的一张桌前,便抬腿坐下。
宇文司康则默契的坐在他的身旁。
只一瞬间,他便明白子墨所想。
何羡君刚一入座,便开口道:“既然都是熟人,各位就过来与下官坐一桌吧。”
语气不卑不亢,不紧不慢,令人猜不到他心中所想,探查不到她有何态度。
听闻,花慕寒没有多做任何言论,起身来到何羡君身边,很自然的就坐在她的一侧,随后与站在何羡君身后的宇文司康,互相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宇文司康此刻对外还是何羡君身边的贴身护卫。
何羡君则起身拱手:“见过太子殿下。”
花慕寒颔首虚扶了一下何羡君,何羡君便坐下。
按理来说何羡君他们外臣看到南疆太子理应上前问安,只不过他们还不敢完全信任这位只见过一面的太子。
而这清早这一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