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阴森森的好可怕,会不会有鬼?”,一个年轻的手下对花彪说道。
“鬼有什么好可怕的,穷都不怕,还怕鬼?”,花彪带着这位年轻的手下,一边翻墙一边道。
根据情报,这里是崇安县令万敬隐匿财产的地方。
这位年轻的手下装得很吃力地爬,花彪骂了句:
“兔崽子,我又不是韩争,不用演。你这一身俊功夫,就翻这两人高的墙不跟吃饭一样容易。”
两人轻松地翻过围墙,看到横七竖八的棺材,再往里面小屋子走,手下正要撬锁头,韩争等不及地一脚把门踹开,刚走进去就看到了崇安县令万敬汉的私藏。
果然,棺材棺材,当官的的也爱财。
在这么一座阴森森的放棺材的地方,内屋子里全是金银珠宝。
闪瞎花彪手下的眼睛。
比较靠近窗口的,很多放银子的箱子上面都已落满了灰。
“银子都花不完,贪墨这么多做什么呢。”手下不解地道。
“贪官的逻辑不是我们能理解的。玛的,这些民脂民膏,得多少老百姓的血泪与人命铺就。”花彪沉重地说道。
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付坏人最好的方法是,比坏人更坏。
“有钱人动动手指头,一句话,就决定了别人的一生。”韩争感慨道。
韩争逗着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万几皮,让他手捧一碗水,脚下颤巍巍。
“你不是很喜欢操弄别人的命运嘛,现在这滋味不错吧。”,韩争像猫玩着老鼠一样,对万几皮说道。
玩腻了,拍拍手,从万几皮身上摸出了点银两,走出了牢房,找地方换了一身行装,直奔县衙。
李济民带着温心闯进县衙的时候,只剩下县丞和师爷,懒散的几个衙役形同虚设,县令已经不知道在哪里潇洒。
范番冰早早地到来,把衙役一干人等,收拾得服服帖帖地。
护卫着温心坐在案牍旁的角落。
李济民坐在县衙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翻阅着卷宗。
县丞赶紧呈上一杯大红袍。
李济民没有喝,他在等人。
果然茶好了,客人自然就到了。
万胜乔威风凛凛地走进了县衙。
比回家走得还从容的表情,毫不畏惧李济民这些人。
万胜乔走到衙门离李济民两丈左右的距离,停住。
“我都来了,不请我坐一下吗。”万胜乔抬头看了侧向着大门的李济民。
正眼都没有看万胜乔一眼。
师爷打了个圆场,主动地搬了个凳子给万胜乔坐。
站在李济民一侧的范番冰扔了块小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击中了师爷的手腕。
万胜乔脚一勾,把坠落的凳子甩到身后,手一挽住,坐了下来。
李济民还是没有说话。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来崇安,不仅射伤我的大儿子,绑架了我的小儿子,现在还把我的小儿子不知道给绑架到哪里去了。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保证,只要你交出元凶,把我的小儿放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好一个既往不咎!你儿子不见了,自己不去找,找我这要人来了,我忙得很,又不是找猫找狗的。而且即使是我的人抓的,我要是不放呢。”李济民继续看着手上的卷宗,慢慢地说道。
“那我就要你们血债血偿,出不了这个崇安,出不了建州。”万胜乔伸出了一个手指,指着李济民道。
“好一个血债血偿,你的小儿子是不是那个叫屁股万的,现在在牢房实践鬼方的留学知识呢。整个崇安都知道啊,你这父亲怎么当的。该不会是上行下效吧。”
韩争从门柱子旁,假装到了很久的样子,压住气喘,慢慢地说道。
接着淡定地走到案牍上,站在李济民身旁,用双手把刀护在胸口。
“你就是那个叫韩膘的什么将军武夫是吧,把我儿子怎么着了,他少了根毫毛,我要你的项上狗头。”万胜乔生气地道。
“你放心,他在那里玩得很开心,玩的都是鬼方国的国粹,一根毛都没少。但是男人的贞操肯定没有了。你渴不渴,我让衙役冲杯本土菊花茶给你降降火”,韩争笑了笑道。
有个万家的手下走了进来,附到万胜乔耳边耳语了几句。
万胜乔脸色很不好看。
招了手,对手下悄声说了几句,手下就匆忙离去了。
崇安的县令万敬汉带着剩下的一半衙役,慌里慌张地走了进来,眼神油腻地左顾右盼观察情形。
看到衙门里的气氛不对,抬头看了看案牍上坐着的英俊男子、眼神满藏杀意的韩争、范番冰还有静坐一旁的温心,又看了看坐在凳子上的万胜乔,一时间手足无措,话不知从何说起,连忙跑到师爷旁边小声询问,交谈。
万胜乔的手下密密麻麻地涌进了县衙的中庭,训练有素地隔着一定距离,站成排排队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