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是国之根基。
山区的农民种水稻,相比平原广袤,没有任何优势,不饿死已经是奇迹。
然而,不种田,就会滋生更多社会问题。
要么成为流民,要么会像西南邻国去种害人的罂---粟。
因此,勤劳的夏国人民,种起了茶叶。
刺桐号启程南下,中途在福尔城等短暂补给后,很快就到了福州马尾港。
一行人,换了小船,沿着溪流,溯流而上。
到了建安县,换乘马车,继续北上直奔崇安。
弯弯曲曲的山路,茂密的森林,连片的竹林,风吹如浪。
幽静偏僻,每隔着一二十里,甚至更多才有人烟。
韩争有时候闲着没事,兼职帮忙赶车,韩争惧怕蚊虫,用纱巾把脸蒙了一圈圈。
李济民和众人在马车里,悠然地喝茶、吃着点心。
驰道只能行走一辆马车的宽度,路边没有护栏,车技不错的韩争驾驭起马车来,有驾驭汉斯国名车比恩大波优的身姿,还是让北方住久了的一行人感到心惊肉跳。
幸好,没几日就到了下梅村。
此处离县衙还有十来里,一行人出来游玩,都是便服出行,没有惊扰地方官吏。
村民多为汉族,也有少数畲族。主要姓有:邹、江、陈、林、方。
繁华的小埠,岩韵飘香、船筏泊岸、灯红酒绿、行人摩肩,茶区的茶叶交易十分活跃。
“锦江客栈",随从和店小二张罗着众人入住安歇。
温心和范番冰兴匆匆地推开窗:
下梅村的地形如一口锅,整座村庄座落其中。
下梅村四面山环,一面水抱。四周山麓连绵,奇特的山形犹如竹笋一般,种在锅里。
溪上,“竹筏连云上百张,一篙归去日沉西”。
“鸡鸣十里街,日落千鼎烟”。
村里的学堂、私塾,庙宇,依稀可见,果然不愧有”小坤城“之称。
“你看,那人的装扮,很像山西来的,晋商在全国都有名的”,花彪指着一群穿着异于本地人的商客道。
“哪里有麻雀,哪里就有山西人。听说山西有帮人在搞走私到鬼方,但是目前还没有实质的证据”。李济民盯着远去的商客说道。
“这些人果然什么都当生意。我们的将士在前线留血,这些王八蛋在后方紧吃,实在可恨”,韩争道。
于是李济民叫来了范番冰,小声在耳边附语了几句,范番冰点头匆忙离去。
次日,风和日丽,春天难得的晴天。
南方的春天往往浓雾弥漫,淫雨霏霏,但是上天为了给茶叶一点好的收获,在采摘季节都会放晴一阵,穿插下雨。
李济民和温心走在前面,韩争,花彪跟在屁股后面。
林复台跟随从则留在客栈,或者在镇上自由走走,听信号弹,不离开崇安就行。
一行人骑了马,往县城的方向奔去。
弯弯曲曲的溪流忽而东,忽而西,百转千折。
奇峰和峭壁映衬着清澈的河水,红砂岩覆盖着山包,真乃碧水丹山。
山间种着随处可见的茶叶和稻田。
韩争跳下马,指着一个村牌,黄柏村。
“这村名有点意思,我的老家也有这么个村落。”韩争喜悦地道。
“说不定就是从洛阳搬来的,福建很多河洛人,崇安也不例外。这里的语言不仅有瓯越语言,有的也是说河洛语。”李济民转过头道。
“我们前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同宗族的呢。”韩争一马当先溜了进去。
一行人把马系在村口的树下,步行走了进去。
村口茂密的柏树旁开垦出美丽的茶园,河流分割两侧,河边除了少许水稻,大部分也还是茶园,远处的弥陀岩巨大的石头冠,清晰可见。
果然是好山好水好茶乡。
“你看这棵树,有点意思,弯弯曲曲,上面还长着青苔。”花彪走了过去。
“你这个没文化的俗黑碳,亏你喝了我那么多老枞水仙。你头上这棵树就是老枞水仙的茶树。茶’字拆开,就是‘人在草木间’”韩争自信地说道。
“没看出来,定远将军懂得还不少嘛。从叶片上看,却是是茶树,我们采草药的,茶树是比较好辨认的。韩将军厉害厉害。”温心听完夸赞道。
“过誉啦。不像某个黑将军,吃了那么多鸡蛋,不知道母鸡长什么样子,那良心上说不过去。”韩争道。
韩争蹲下来,抓了一把黑色的东西,大声道:
”我这是挖到矿了嘛,你看你看,这很像那个什么什么矿?”
“你闻闻是不是有一股味?”花彪提示道。
“是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韩争闻了闻,点点头。
“吃过猪肉还没见过风干的猪粪,我也是服了。你那哪里是什么矿,那是猪粪。亏你战场阅历无数,来南方,脑袋都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