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白捉的鱼有点多,都是成人巴掌长短的小鱼,草鱼,鲫鱼,黔鱼等好几个品种,粗略一数能有三十四条。。
欧阳晴和祁年本来吃了很多带的东西,不过一人吃了一条就吃不下了。
夕宝也是,吃了五六条,就拍了拍涨得圆滚滚的小肚皮,吃饱了。
只有沈煜白,他的胃像是个无底洞一样,吃了能有二十多条,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夕宝看了看架在火堆上还在冒着香气的烤鱼,准备打包回去给妈妈吃,欧阳晴就用装水果的保鲜盒帮忙将烤鱼给装起来。
才装了五条,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啥,什么东西好香啊!”
说话间还能听到明显吞口水的声音。
几人诧异回头,身后一个身着道袍,头挽发髻的年轻道士,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脸笑盈盈地,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欧阳晴手里的保鲜盒。
“道长想吃?”
欧阳晴被他火热的目光盯着有些不太舒服,便站起身来,将手里的保鲜盒递了过去。
“可,可以吗?”
伍青山咽了咽口水,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手却已经直接伸了过去,不客气的接过了装满了烤鱼的保鲜盒。
也不管他人眼光,直接蹲在地上就将保鲜盒打开,用手抓着烤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由于吃得太快,还差点被鱼刺给卡住了喉咙,咳嗽了好一阵子,才将鱼刺给咽了下去。
欧阳晴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仿佛是几天没吃过饭了,将之前还没吃完的水果和蛋糕递给他,说“如果不嫌弃,这里还有吃的。”
然后又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
祁年将野餐垫等物都打包收拾好,装进背包里,便招呼夕宝三人离开。
夕宝却是好奇地看着那个小道士,又看了看白白,嗯,这个小道士吃烤鱼的样子,和第一次见白白的时候好像啊!
夕宝被欧阳晴拉着离开的时候,都还边走边回头张望。
沈煜白也有些疑惑,这个人,好像,有点点熟悉的感觉。
只不过这个感觉太淡了,他很快又将之抛诸脑后。
吃饱喝足之后的两大两小,体力充沛,脚下的速度就比上午快了许多,很快消失在了山林里。
等伍青山终于吃饱之后,回头一看,周围哪里还有人。
他看了看手里的保鲜盒,又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来的肚子,终于确定,方才没有大白天见鬼,是真的饱餐了一顿。
伍青山将最后一口矿泉水喝完,站起身来,辨认了一下方向,继续朝着苍云观的方向走去。
等伍青山迈着迟缓的步子,气喘吁吁地到达苍云观后,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太清观在青云前山的山腰处,海拔不过六七百米,从山脚下开始,最多半个多小时就能到。
而苍云观的海拔却有一千多米,又多是曲折迂回的山路,伍青山是一路骂娘,一路休息,才终于到达。
等蹒跚着跨进了苍云观的大门,就看到方才给他烤鱼吃的那一行人,正围坐在院子中央的大树下优哉游哉的喝茶。
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又是他,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
“怎么又是你呀?”
夕宝是个藏不住话的宝宝,当即就放下杯子,迈着小短腿跑到了自己放包的地方,捂着自己的包。
“这是我给妈妈留的烤鱼,只有两条了,不能再给你了。”
她心里还暗暗腹诽,这人好厚脸皮,吃完了给他分的烤鱼,居然还不够,还追到苍云观里来了,真不害臊。
欧阳晴和祁年都被夕宝这个反应给闹得哭笑不得,这小丫头,也太护食了吧。
这位小道长一看就是来苍云观有事的,怎么可能为了几条烤鱼,追这么远。
“夕宝,过来。他不是来要你的烤鱼的。”
欧阳晴将夕宝唤回到身边,拉到板凳上坐下,又让她再喝点水,中午吃了那么多烤鱼,容易上火。
祁年则是上前和伍青山打了招呼,礼貌地将人请到院中坐下,又倒了杯水给他。
“您是来找小离的?”
伍青山喝了口水,终于缓顺了气,听到祁年这样问,狐疑地抬头,“小离?”
祁年正要解释,这时从接待客人的偏殿里走出两人,其中一人正是殷离。
另一人,则身着和眼前这个小道士同款的道袍。
祁年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明白了什么,便只低头喝茶,不再多言。
果然,这个小道士转头一见殷离和那名道士,就开口唤了一声,“张师叔!”
正和殷离说话的道长回头一看,见是他,眉头就是一皱,呵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不快过来拜见殷师爷!”
伍青山被呵斥了一句,也不在意,嬉皮笑脸地小跑着上前,冲殷离行了个道家礼,规规矩矩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