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男子应声倒地。
百里让反应机敏将人接住缓缓放到地上,曲扇佑趁机翻看了一下男子的两个手掌,这双手看起来既不是干活的也不是拿刀的,这右手指腹上却有点薄茧……
曲扇佑依照那茧子形成的习惯把那手势比划了出来,“这人应该是长年累月这般握着个东西,这是干什么活的?”她低声问出来。
百里让看她右手做成半握状就看明白了,“赌徒,赌坊摇骰子就这个手势。”
摇骰子?曲扇佑心下了然。给他们打了个手势,她独自入院,去查看那些屋子里的情况。
就在这时候厅里有说话声传来,“这老白怎么去应个门这么久还没回来……”
隔了一会另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他娘的,老子去看看。”
话音一落就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曲扇佑躲在屋子转角处,那人一转弯,又给她放倒了。
不知道厅里还有多少这种家伙,曲扇佑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候听到“咚”的一声闷响。
听声音应该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一间。
就这时候曲扇佑感觉身后有人,她连忙转身……没好气的压低声音道,“不要悄无声息的靠近我的后背,否则你们的咽喉不够我割的,懂吗?”
吓得百里让与小墨惊恐的连连点头。
“你们去其他房间查看一下情况,那厅里还有……”曲扇佑说着指了指地上那被放倒的男子。“注意安全。”
“干、他娘的,这两个家伙干什么吃的去了,还不回来!”厅里又爆出一个声音。
接着一阵安静,片刻之后,就看到四个参差不齐的男子从厅里警惕的窜了出来。这四个都谨慎的带上了刀具,贴着厅外墙朝曲扇佑这个转角过来。
这突然的寂静曲扇佑自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机敏的等着那些人出现,第一个显身的给她秒倒,另三个的刀就齐齐朝她招呼了过来。
她的气脉之前被旬王妃打顺之后,武艺又更上了好几阶,这三个小喽啰完全不够她看的,三下五除二就将人打趴下了。
她刚想去大厅查看一下,就听到旁边屋子传来呼叫声,她连忙赶了过去。
这边内院还有五个武装男子,小墨被追赶着抱头乱窜,百里让好歹还能比划着过上几招。
曲扇佑上去帮百里让解围,对小墨喊道,“往我这边跑。”
小墨看到曲扇佑犹如救命稻草,赶紧往她这边奔来。
曲扇佑双刀开始不留余力,咔咔就砍死了三个,余下两个与她对峙。
“给你们个机会,缴械不杀。”曲扇佑看着那俩人表情,哼了哼,“别指望你们厅里那几个伙伴了,他们早先一步见阎王去了。”
其中一个一听脸色煞白,另一个胆识过人抬刀朝她砍了过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曲扇佑将那人咽喉直接割开。
眼看就同伴倒了一地,最后那个心态崩了,把刀一扔,跪地求饶。
曲扇佑扯了地上一个死尸的腰带把他绑了起来。加上之前两个打晕的都拉了过来绑好。
把那些处理好了,他们才在柴房找到了庄子上的管事一家老小,那管事被吊在库房,看样子经历了一番折磨。
将人解救下来,让管事家人给管事叫了郎中,还好都是皮外伤。
这时候应门的那个老白已经被泼醒,结合着付管事一家的讲述,这事情大概就是:
这付管事二儿子的妻子有个弟弟,就是那个老白,好吃懒做不说,还好赌成瘾。平时经常上他们这来找姐姐姐夫开口要钱,这要的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付管事一家也难免有意见。
尤其这近一年多这老白张口就是几十上百两,他这一个赌棍的窟窿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填的,他们就每次打发他个几两银子。
结果这狼子野心的还觉得这付家一家子太过刻薄,越想越不舒服,就找了几个混子,直接跑上门来明抢来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报官,把他们押走就是了。”曲扇佑说,“入室抢劫直接拉去终身徭役,看他们还有没有力气赌钱了。”
曲扇佑这话一出,那老白脸色就青了,他的姐姐面色惨白,居然还跑过来跪地求情,“少夫人,饶了我家弟弟这回把,他……他可是我娘家唯一的男丁,这……这要是……我爹娘可怎么办……”
“他都犯下这种罪行了,还有什么好求情的。”曲扇佑实在理解不了这个姐姐,“他如今为了钱财,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要是付管事早开了口,他们将钱财拿到手,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们吗?”
“他们会一把火把你们一家老小都烧个干净,你信不信?”自古以来沾染上黄赌毒的,下场不是妻离子散,就是家破人亡的。曲扇佑这么说豪不夸张。
“说,你们是不是这么打算的?”付家付老二冲过来就是给了老白一直拳打脚踢,“你个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给你银两,一个铜板都不应该给!”
待巡捕来把人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