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way成团后柳汐潮见蒋赫的机会就很少。

他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给蒋赫写大段小作文, 改成了每天发照片或者视频。

只不过这个每天也不太规律，偶尔是工作间隙的随手拍，可能是化妆间, 可能是后台，可能是备采的时候一段视频。

有时候模糊得蒋赫都看不出什么, 只能分辨出柳汐潮的声音。

似乎是在笑，要么是在打趣别人。

柳汐潮和蒋赫过了三个年。

十九岁的时候他加入Away, 也从练习生宿舍搬进了Away的宿舍，就更没有理由去蒋赫家吃饭了。

这段感情柳汐潮藏匿无声, 人前提起千里奔波来做练习生的原因，他回答得也很朴实, 就是想得到想要的东西。

再问具体一点的，又会被迅速打岔过去。

柳汐潮的访谈比Away其他人都圆滑很多。

和蒋书律那种旁人碍于他的身份不敢问也不太一样，是经纪人都觉得他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而且行踪遮掩得滴水不漏, 就算Away时期大家偷着出去玩, 从没被拍到也就是柳汐潮了。

人前他是满分偶像，永远灿烂, 没人知道他也有放任自己想念的时候, 欲望和想念一起在舞台时光滋长。

蒋赫偶尔会来看Away的现场，大家只当蒋赫是作为蒋书律的小叔来的。

因为是大老板，也没人会讨论点别的。

唐约第一次看到蒋赫，也没觉得蒋赫和蒋书律很像, 只是问蒋书律, 赫先生好像很关心你的工作。

听得姚黎心毛骨悚然, 生怕被穿小鞋。

柳汐潮就在舞台光下, 不动声色地完成表演, 瞥过前排的男人。

不和蒋赫对视, 不让镜头捕捉到他任何异常的停留。

心想：他是因为上次的亲吻，所以才频频到场的吗？

蒋赫的理由也天衣无缝，Away的队长是他侄子，Away又是澄空最有名的组合。

作为大老板莅临现场无可厚非。

也只有蒋书律心知肚明，这个看并不单纯。

蒋书律也没点破，他和柳汐潮的关系在队内根本没有粉丝臆想的那么好。

柳汐潮和说都能聊上几句，和蒋书律偶尔站在楼上露台抽烟，大概是不说话尴尬，会挑个话题。

基本是关于蒋赫的。

蒋书律不会问多余的话，只是给柳汐潮提供他知道的信息。

他仍然记得成团前在蒋赫家看到的柳汐潮，还有蒋赫的态度。

蒋赫给人的感觉就是阴郁，厌食症好了之后仍然没有那种精神的感觉。

仿佛他或者负担很重，愣是把活着活成了死着。

蒋书律知道蒋赫的压力，这一点他感同身受，由衷地希望蒋赫能稍微放松一点。

找个盼头也好。

不结婚是蒋赫的态度，蒋书律也见过蒋赫的医生朋友，听他提起蒋赫学生时代。

拒绝别人都是独身主义，对爱情没有向往之类的言辞。

对方算半个长辈，还摇头：“所以我说他根本没认识到到钟祁背叛他的原因。”

是喜欢，喜欢又没有回应，得不到干脆就拿双倍的好处。

圈子里利益沉浮，那个选择也无可厚非，只是让蒋鸣勋捏到了蒋赫的错处，更挫了蒋赫残存的锐气。

柳汐潮和蒋书律说得不多，很快姚黎心就上来一起抽烟。

他来了话题就变成训练、工作，楼下的唐约在院子里拉二胡拉得凄凉，更是让又一年都没得休息的人心里更是凄凉。

姚黎心：“队长，我想放假。”

柳汐潮：“他放假也要打工。”

蒋书律吐出一个烟圈，柳汐潮余光里蒋书律的侧脸和蒋赫有一点像。

但蒋书律年轻，五官也比蒋赫精致许多，顶级男团的队长粉丝无数，自然有本钱。

很多时候柳汐潮想到蒋赫，先想到的是蒋赫的气质，再是他的脸。

蒋书律厌恶自己天生的卷发，但蒋赫却把头发打理得很好，柳汐潮在公司也见过其他艺人烫卷，都不如蒋赫来的时髦。

老板身高优越，生病暴瘦阶段仍然给人一种行走的衣架子的感觉，就是气质不明朗，总让人望而却步。

但柳汐潮见过私底下的蒋赫，甚至算得上听话，被他指着鼻子骂都不生气。

柳汐潮抽烟抽着就手痒，突然很想见蒋赫，想摸摸他的头发。

他拍了一张自己夹着烟的手，发给了蒋赫，也没指望对方回复。

蒋赫偶尔回偶尔不回，那天的回吻仿佛宣告了他也有瞬间心动的时候，但他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柳汐潮。

在微信说你还年轻，可以选择的对象有很多。

柳汐潮把那句话删了，回了一句：就算你不行我也可以跟你。

蒋赫半天没回，那边状态正在输入中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