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得吓人,怎么说一句对方就要哭了。
他走到床边,这么多年第一次哄人:“不舒服不要瞒着,是饿了还是头疼?”
他今年二十一岁,已经从少年跨到青年,因为是来探病的,穿得还有些正式。
在唐约眼里蒋书律比其他两个人成熟,也好看很多。
或许是他第一眼看到的蒋书律,总是多点亲近。
唐约垂在一边的手也有点颤抖,蒋书律突然觉得对方有点像暴风雨中迷失前行路的雏鸟。
唐约:“不是。”
蒋书律俯身和唐约对视,对方醒来后还去洗了个澡,头发还带着沐浴露的铃兰香气,发丝蓬蓬,特别柔软。
蒋书律:“那你怎么了?”
唐约:“我……”
他抬眼看向蒋书律,咬了咬嘴唇,“我能说吗?”
蒋书律嗯了一声,对方失忆得很彻底,只记得自己叫什么。
经纪人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回公司开会去了。
蒋书律处理好了蒋家的关系,接下来的日子他都会住在宿舍,开启人生一段偷来的叛逆时光。
其他两个人都有可以去的地方,可能偶尔不在宿舍。
但唐约没有家人,或许唐约会是蒋书律接下来最长久的伙伴。
唐约:“我很害怕。”
蒋书律表示理解:“毕竟都忘记了。”
他坐到了病床边沿,没意识到自己声音温柔得和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蒋书律:“害怕是正常的,如果你……”
唐约:“你可以抱抱我吗?”
少年人的嗓音宛如天籁,不软糯,也不冷冽,很难形容,却让人听了就难以忘记。
说完唐约就后悔了。
他以前不这样的。
他刚要道歉,就听到蒋书律说了句好。
然后唐约得到了一个让他非常安心的怀抱,可能是雏鸟效应,可能是一见钟情。
至少这个拥抱很长,以至于柳汐潮和姚黎心拎着大餐推门进来,吓得连连卧槽。
唐约宛如被捉奸,刚要退开,却被人轻柔地拍了拍后背。
蒋书律:“没关系的。”
柳汐潮:“什么情况啊?”
姚黎心:“队长你偷心贼啊,这才几个小时,你就刷爆我们小约弟弟的好感度了?”
唐约闭着眼靠在蒋书律肩头,说了句轻到只有蒋书律能听见的谢谢。
蒋书律没忍住摸了摸少年人的头发:“你以后害怕,可以随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