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近道:“不过真的要谢谢国师,若不是你,那些事情将会没完没了,走了好啊,打消了很多人的心思。”
董策笑笑,问:“这是说我呢,还是那母子呢?”
“嘘!”谢翊再次出声制止。
偏偏萧近就是不惧,老神在在道:“国师认为是谁,那就是谁!”
“那就是我吧。”董策点头。
“嗯?”萧近这一下反而愣了。
不等他询问,忽然一声嘹亮的诏告,宫外恭候的满朝文武齐刷刷的躬身施礼。
董策却从人群走出,捧着一卷金纸诏书,来到宫门前,望着里面行驶出来的銮驾,躬了躬身。
銮驾来到宫外,里面走出一位身穿金边红袍的惊艳女子,正是从未在世人面前,显露真容的殷太后!
说美,不如说是华丽,比当初董策第一次见到她真容时,无论是着装,还是头顶的小东西,还要过分七分,一头珠钗宝器,恐怕得有十八斤!
踏在从宫里扑出来的红毯上,殷太后一步一行,来到董策面前,深施一礼时,那头上的珠钗响叮当的摇动。
两人都是鞠躬,把文武百官都吓了一跳,这种礼仪很正常,但却是同辈互礼,足以可见,在太后心中国师的地位与她是没有区别的!
但让人更感兴趣的是,太后为什么选择穿喜装登基?她早已准备了凤袍,圣冠,那是黑金色的,圣冠更是简约大方,庄重而富有威严,然而她却如一位待嫁新娘般,一袭绯红喜袍,发盘珠钗,更要命的是和董策来了一次夫妻对拜。
“你又何必呢。”董策抬起头。
太后也抬起头,外人很难察觉她的嘴皮再动,但她身边的人却能听到她笑了,轻轻道:“对国师,理当如此。”
“也不怕折损你的名声。”董策转身。
太后走到董策身边,轻轻一笑道:“这是我最后耍的一点小性子了!”
跟在他们后面的虞珑银牙紧咬,都恨不得拔出护身匕首,狠狠扎进董策的后腰,然后一扭一拔,再给他后心来一下!
万众瞩目中,倚仗前行,董策和太后并排走,不是董策故意为之,他可不喜欢这样,是太后的小性子作祟,董策快,她快,董策慢,她慢,始终保持了董策一条水平线,同时,两人十分默契的都能保持庄重步行,仪态万千,气势磅礴。
“你这一头玩意,别走到新城脖子被压断了。”董策低声道。
太后低声道:“假的,看起来重,其实一点不重,真正重的,是肩上的担子,你这负心汉,也不知帮人家扛一扛。”
后面虞珑已经不自觉的把手伸到了袖口里,紧握匕首。
“觉得累,何必硬撑呢?”董策问。
太后答:“身不由己。”
两人渐行渐远,后面仪仗队和百官默默跟随,也在低头密语,讨论前面两人究竟是什么情况?
没有打情骂俏,却胜似打情骂俏。
可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不如更加有趣!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以前太后经常出宫,还都是深夜,二位大人觉得有没有可能……”
“嘘,不可说啊,不可说!”
“自从国师来京,太后似乎就从未招过什么青年才俊进宫吧!”
“都说了,不可说,不可说!”
“今天的登基,闹得就跟婚礼似的。”
“你还说!”
“唉,我倒是觉得,他们没什么,情是有,却非男女之事。”
“嗯,我也感觉到了,而且老觉得国师等会儿住持祭天时,会发生什么大事!”
“祭天能发生什么?难道是刺杀?”
“不可能,祭天台三十六高,谁能刺杀?”
“难道是半路?你看两旁百姓,太过激动了,这喝彩声此起彼伏,扰耳,让你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暗藏刺客!”
胡思乱想的百官一边说着各种可能,一边跟着大队伍来到的新城。
“请!”董策站在祭天台前,恭迎太后。
太后微微一笑,伸手到了董策面前,似乎要搀扶。
“我命人把台阶修这么宽,不是为了气派,只是为了能与你通行!”
董策不动神色道:“要放到未来,您绝对是情场杀手,专食小鲜肉,没您这么撩的!”
话虽如此,董策还是搀扶着太后,两人开始齐步踏上九百九十九层台阶。
能上这台阶的只有他们两人,一个祭天登基,一个洗礼主持,不过在台阶旁,每个三十层就有一位传令常事恭候,等待董策的宣告。
数十万百姓围在下方,和百官望着两人登上高台,欢呼不止。
这不是作秀,没有人要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