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我干什么?”
桑乐安摸着手上被捆绑一夜留下的印子,将视线放到了不远处的明黄色圣旨上,“皇上不是都下令给我禁足了?”
“要不怎么说你是个猪脑子呢?皇上找你自然有皇上的道理,你只需要知道,皇上没有不相信你就可以了。”
桑乐安点头,既然皇上相信他,对他来说肯定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既然皇上相信他,何故还要听沈青时胡说,给他这样的圣旨?
这不是对外坐实了他采花大盗的名声吗?
……
夜半。
桑乐安得到桑怀的命令,悄悄上了一辆马车,往宫内去。
“离宫门关闭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们快去快回,切莫不要耽搁了。”
桑乐安抿嘴点了点头,默默地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爹,我猜测阮姐姐被囚禁在柳府,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她?”
“阮姐姐,阮姐姐!你可还记得你嘴里天天念叨的这位阮姐姐是别人的夫人?你怎么救?如何救?我已经帮你飞鸽传书给阿许和魏初弦,说你因为这件事情被关禁足。以后,他们家的家事,你不要参与了,沈青时她不是你想像那么简单的人。”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桑乐安原以为只有自己看穿了沈青时的真面目,事到如今,看桑怀如此反应,好像是早有预料?
“这件事情是皇上发现的,你进宫直接面圣就知道了。”
虽然被桑怀卖了个关子,
但桑乐安眼见着宫门就在面前,心里也便没有那么多意见了,左右也就这么几步路,他倒要看看,老爹和皇上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进宫后,桑怀直接带着桑乐安到了皇上的寝殿,寝殿人少,皇上一看父子俩到了就将众人都遣散了出去,只留下了桑乐安和桑怀。
“参见皇上。”
郑重的行了一礼后,桑乐安便跪坐在桑怀背后,等待武崇帝开口教训,他心中郁闷,堂堂将军竟被人这么冤枉,跪坐之后便未开口。
武崇帝和桑怀算是开明的人,眼睛一瞟,就知道这逆子是生气了。
“你家这逆子啊,是不是生朕气呢?”
“他哪敢啊?他要是敢,我直接打断他的狗腿!”
桑怀和武崇帝的对话让大殿气氛稍微好了些,眼见着桑乐安的眉心舒展了一些,武崇帝便继续道,“你可知,朕今日为何要下那份圣旨?”
“皇上心疼仪昭郡主,替她讨公道呗。”
桑乐安一句任性的抱怨让武崇帝表情一凛。
他毕竟是皇帝,有些事情他解释一下,是因为看得起桑怀,不是因为他桑乐安有多重要。
眼看着武崇帝确实有些不悦了,桑乐安也没打算一直犟着,就开口抱怨道,“皇上,我真没欺负那沈青时,我是去找我阮姐姐的,她下人来报说她出事了。”
“朕知道。”
“您知道?”
桑乐安表情微微一变,条件反射的看向了桑怀。
桑怀瞥了自己儿子一眼,开口解
释道,“皇上自然是知道的,否则怎么会和你说这么多?还深更半夜叫我们来宫里。”
“最近国内多了很多纯丹国人,他们扮作流民潜入元春,一一消失,最后魏府里又会莫名其妙多出一部分人。”
武崇帝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桑乐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纯丹国是除去扶商国外离元春国最近的国家,三个国家表面看着还算和睦,但隐隐都有作战的意思。
纯丹国势力大,地方小,故一直虎视眈眈想找机会对付元春国和扶商国。
但真要说敌人,其实他们元春国最大的敌人还是扶商国。
这些年严无盐和严少泣屡屡进攻,要不是哥哥设计坑了严无盐两万兵,又杀死了严少泣和他的近两万兵再加上劝降的六千士兵,元春国的边境也是一点都松动不得的。
“皇上的意思是……”
桑乐安有些不明所以,“难道是魏初弦和纯丹国勾结?他在边境我看着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事情。”
“蠢驴,答案都告诉你了也猜不中,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皇上说的是魏初弦带回来这位仪昭郡主!你昨日夜闯魏府,可还发现了什么?”
桑乐安恍然大悟,“昨日我跳墙角……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站在屋顶上看到的时候,就感觉她的院子布防特别多,而且她房间内有设置机关,我走进去会发出声音提醒侍卫,那些侍卫也比寻常府上的家丁厉害很多……你们的意思是,
那些纯丹国人,都是沈青时的人?!”
桑乐安满脸惊恐,“难道说,沈青时……”
“我们无从查证,只能说,有这么一个巧合,这件事情也是一个武将发现的,就是从三品征东大将军洪飞捷。”
“东边边境广阔,草原云集,你和你哥常年驻守的北边一直有来有回,算是在明面上的,可东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