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不论又拿出一个东西,“我和木王爷有些交情,这是木王府的木制令箭,虽不如那金牌的好用,也可保你平安一次。”
夸络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墨影阁和掌控十二万压境大军的木王爷都有交情?那感情是好,以后他们过江也可少些危险了,确实可以拿着这木制令箭畅通无阻。
裴不论笑:“看你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我们中原人是讲信义的,见令牌如见木王本人,兵士们自然不会难为你,还可以护送你一次,回头把这个收回就是了。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带着十个人,就敢夜晚渡江,深入你的腹地吗?”
“为什么?”夸络不明白了。
“因为对岸有木王府世子亲率的一万大军在接应我。”裴不论淡淡道。
夸络:“……木王府怎可为你一人擅自调兵?”
“对付你等外族本就是木王府的职责所在,何来为我调兵?”裴不论反驳道。
夸络:“……”
“所以,成交?”裴不论伸出拳头。
“成交,我再无顾虑,裴阁主回去做好防备,等消息就是。”夸络很江湖气的和裴不论对了下拳头,起身穿衣:“我送裴阁主到江边。”
“你送自然是好的,要不你江边那些四不像怪兽就要被我留在那里的人砍头了。”裴不论去门口等着。
夸络汗颜,“能横穿江面,闯过白蛇和夸兽的追杀,裴阁主乃绝世高人。”
哦那玩意儿叫夸兽,夸络的夸,姓夸
的长得都不咋地,裴不论默默腹诽。
一行人到了江边,果见夸兽被定身的定身,砍杀的砍杀,一副任人宰割的惨烈模样。裴不论告诉夸络,两个时辰内不送出他们,被定身的夸兽就会被留在这里的人杀掉。
夸络汗颜,让族人调出木排,无视族人要在江面上杀掉裴不论等人的暗示,亲自把他们送到江心,到了江心果然见对面一排又一排的火把陆续燃起,火把映照下的木王府旗帜猎猎作响,裴不论没有骗他。
不但没有骗他,也是个讲信义讲理的人,夸络再次保证,他一定把醇王黑账本的事完善好,请裴阁主放心。
裴不论:“相信夸族长会做好,做不好也不要紧,我和木府的人再来一趟就是。”
夸络无语,这位阁主上次来的时候明明严肃古板,这次怎么老冒风凉话呢,不能是别人冒充的吧?他生生打个冷战,不可能,那副手还是真的,其余人也是真的,只是这位阁主不知跟谁学会了刻薄人罢了。
(已入京的楚飞舰站在大营中生生打几个喷嚏,我没有教过姓裴的,冤枉!)
***
一个午后,喻心景忱一行继续赶路,马车队行驶在官道上。
走到三岔口时,小道上突然转出一队人马,直冲他们而来。
七星兆九立马拔剑上前,刺客?
不料警示还未出口,那群人抬着的棺材,居然在他们俩跟前噗通砸在地上了。
紧接着穿白色粗布孝衣的
孝子贤孙扑过来,“怎么了这是,棺材哪能落地呢,你们这些杠夫拿钱不办事吗?”
杠夫们呲牙咧嘴的揉肩膀,把木杠递给其中一人,“你试试,突然就沉的抬不动了!”
那人试了试果然是。
兆九和七星回头看看车里,请主子的指示,他俩有心把这家主事的揪出来揍一顿,棺材在主子跟前落地,不是冲撞是什么!
喻心露头,“无妨,让他们先走。”
兆九上前低声道:“姑娘,会不会不吉利?”
“没事,见棺发财,一会儿走的时候拿出号角来鸣三声,两只宝剑交替摩擦三次即可,这样有邪祟也跟不上我们,即使有也没关系,我有办法。”喻心指指后车,后车有母狼和红衣女煞,她怕什么?
“好的。”兆九放下心来,挥挥手,“你们快走吧。”
他们想走,可棺材抬不起来啊——已经有十几口子男丁喊着号子在抬那棺材,可棺材纹丝不动。
有人喊兆九七星,“看你俩是个力气大的,不如帮下忙?”
兆九七星不动,姑娘并没有说让他们帮忙,再说了,这是白事,很让人忌讳的。
那人见喊不动他俩,只好回到人群里重新抬棺,但仍旧是徒劳无功。
“还是贫道来看一看吧!”嘈杂间有人自路边草丛中闪出,是一名着陈旧道袍的道士。
那道士自称海艮山,是一名四处游历的道家人,他来到棺材前观察良久,捋着胡子说道:“里面是你
们父亲?”
有孝子扑通跪下了,“还请道长指点,我父亲的棺材为何半道落地?”
“自然是老人家有怨气才不肯走,你们做儿女的是否做过亏心事?”那道士煞有其事道。
“没有啊,我等在家父生前端茶倒水,伺候的周到妥帖,乡亲四邻都夸我们呢!”又有几个人跟着跪下了,看来这家儿子并不少。
“唉。”那道士海艮山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