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身后传来陆信衡的声音,“太腻歪了,怪不得楚贱人老说受不了你俩,早早跑路了,换我一个有娘子的都受不了。”
“受不了可以闭上眼睛哦!”喻心傲娇回怼,又把糖葫芦往景忱嘴边递了递。
景忱略一思索,含.住一颗山楂球撸下竹签,然后凑近喻心,举起袍袖一挡,猝不及防的喂到了她嘴里。
喻心当即被堵住了嘴,大哥,这是大街上啊,这是民风淳朴落后的古代啊!
你瞧,无盐兆九他们,都深深的低下了头,都在后悔看到了不该看的景象……
“好吃吗?”景忱伸出手握住她的,然后用宽大的袍袖遮住,旁若无人的牵着她往前走。
好吃。喻心嘴里和心里都甜,她敢说,她以后对糖葫芦的印象,只剩下一个当街一吻,啊不,当街一喂。
街上人来人往,有人注意到他们,更多的人是忙着闲逛。
天色越发黑暗,喻心心里却越发亮堂,谈恋爱嘛,就是逛街吃饭看电影,古代没有电影看,能逛街也是好的,然后逛呀逛,感情升温,就一起回家,睡觉觉——她不由天马行空起来,难以自制的对着小王爷面具下的帅脸臆想联翩,他喝醉了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抱着她说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接着两人难舍难分……
不怪她爱乱想,她在现代长了太多见识,被洗了太多的脑,难以像古人一样保守又含蓄。
“要投壶吗?”小王爷清
醒悦耳的声音传来。
喻心一个激灵,本能回答:“要。”
她回过心神,眼前一亮,指着放在最高处的奖品,一只大公鸡说道,“就要那个!”
“好。”景忱满口答应。
陆信衡摇着扇子不屑道,“投壶比试本是贵族的游戏,怎么会流落到这市井之地,还以公鸡作为奖项,佩服佩服。”
“天还没热,陆公子就用起了扇子,难道贵族都是这样吗?”喻心直接回怼。
陆信衡没有楚飞舰嘴损,也没有他不要脸,直接在喻心面前拜了下风。
好吧,得亏他也戴着面具,看不出脸上的窘迫来。
喻心拉着景忱上前,兴奋的从他袖口里掏出两个铜板,换了十只羽箭,指着最远的那个壶喊道:“就投那个,要十发十中哦!”
景忱不着急,看着活泼的娘子纵容的笑。
立马有不服气者上前,要和他比试,于是喻心更来劲了。
兆九和七星也戴着面具,俩人对视一眼,无语加无奈,王爷千金之躯,为了讨未来王妃欢心,竟费时费力的去赢一只大公鸡,赢是肯定会赢的,可赢了也不过是一只鸡嘛,都不够他们今晚塞牙缝的。
景忱果然赢的毫无悬念,十发十中。
喻心抱着那只鸡神气活现,“我男人骑马射箭一等一的好手,来投壶是委屈了,赢一只鸡,小菜一碟!”
呵呵,你也知道你男人委屈啊,众人腹诽道。
喻心又一指前方:“那里有猜灯谜的,去,替我
把最高处那只彩灯赢下来!”
景忱立马跟着她去了。
众人:“……”原来小王爷满腔的文韬武略,是为了替未来王妃赢那微不足道的奖品。
这一晚,在这一条街,数喻心疯。
跟在男人身边,她不用担当,不用动脑,只被呵护和给予,只说她想要,他就能给。
她再也不是南谷村那个替众人负着生活重担的喻心,此时的她只是男人身边的一个小女人,走在他前面,嬉笑撒娇痴嗔怪,做足了小女人该有的姿态,每每回头,都会看到男人无限纵容的笑意。
最后,抱着一堆战利品的她,刚上车就睡着了。
车上,景忱看看怀中的人,还有脚边的大公鸡,吩咐兆九改变行程,不必去前方的大镇子歇息了,就在这埠口唯一的客栈住一晚。
兆九七星都看的麻木了,王爷宠王妃,比陆公子宠青夫人,过分一万倍。
第二天喻心天微亮就醒了,她余兴未艾,跑去拍景忱的房间门,让他陪自己去街上搜罗有无好吃的。
毕竟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埠口,最能包罗万象。
兆九赶紧伺候主子起床,心说这巷子窄巴进不了车,王爷昨晚把您抱回客栈,走了有半里路又上了两层楼,真真是累着了,您早上还不放过他。
也就是您,换陆公子舰大人,您看王爷会不会这么早起。
景忱很快出门,刮刮喻心鼻子趁机报仇,“昨日是谁不想出来游历?现下出来了又这么疯。
”
喻心玩得开心睡得足,嘴就很甜:“还不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换做是别人,我只会给他们摆出一副高冷面目!”
景忱微笑。
喻心不仅动嘴还动手,抬手就捏景忱脸一把,“给爷笑个大的,别老绷着笑!”
兆九无盐赶紧低头,兆九还好,无盐跟在喻心身边时间短,还很不适应她的做派,毕竟这位主子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