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那个王八蛋孙金泉呢?我们找他!”周爸见着老熟人觉得亲切,但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只是个失业的社会盲流,便觉得低人一等。
“嗐!这个孙金泉,你们可不知道,他把周哥等一批人弄下岗之后就辞职了,听说还搬了家,在外面还养了个比他小好多岁的小情人,摞了好多钱就跑国外了,就连原配老婆也没占到他的便宜。前个儿还来咱们厂子闹呢,让工会给个说法,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尹承华一一说道。
这下换周妈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全没指望了。不仅和尚跑了,连庙也不存在了。
“咱厂子那么多人都跟在孙金泉那里买债券呢,大家不闹吗?”周爸疑惑道。
“嗐,周哥,大家是都买了,可大家手里没什么钱,买的也都不多啊,那个时候孙金泉还在副厂长位置,拿你开刀让你下岗,这样一来,人心惶惶的,钱出的少的也就自认倒霉不去闹了。再加上没多久他就辞职不干了,他老婆都没地儿找他去,更别说其他人了。人都找不见了,要闹还怎么闹呢?派出所也有人去过,可是人家说了,合同上的单位和公章,都跟孙金泉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能对他立案。总之,诶,周哥啊,你就是命不好摊上了。”尹承华对周爸的遭遇表示同情。
“那就是说,我们什么都没啦?”周爸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有些脚跟站不稳。
“国庆啊,国庆!你把你大哥一家喊上,晚上让你媳妇儿烧饭,让正堂他们来新家吃饭,啊!听见没!热闹!”奶奶高兴的对着周爸喊道,全然不了解周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