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停了一下,看她一眼,“寒妻,你忽然这么叫我,声音好像更好听了。”
涅寒:“……”
她阖上眼眸,片刻,又挣开,抓起一旁砚台丢过去,欧阳至业险些被砸,“寒妻,你怎么了?”
她站起来,看了一下高度,好像觉得气势不够,于是往麒麟椅上爬去站好,居高临下的看他,“欧阳至业!我已经三天没有去凌霄殿更没有召见臣子议政,也没有批阅奏折了!你还说你帮我,结果现在你净耽搁我!你不知道外面那些臣子又怎么说你了吗?你这个祸水!”
欧阳至业即便是当了大将军,成了不死神,能保护涅寒,可在涅寒的那些臣子眼中,但凡涅寒耽搁朝政,那就一定是欧阳至业这款永久牌祸水耽搁的。
悠悠众口总是那么难赌!
最过分的是,他们总在背后传涅寒艳|福不浅!
涅寒气的快跳脚,欧阳至业这个神经病,净神叨叨了,她哪里享到艳|福了?
欧阳至业看着涅寒,想笑,寒妻怎么能那么……可爱?她竟然还用爬的站到椅上去跟他说话。
某些人这一张妖孽脸在涅寒的神宫里面晃,看着的确像是传言那么回事。
“寒妻,我……。”
“你什么你?自从雨儿出生后,你就神经兮兮的了,那么多男子你都能不防着,偏偏就要防着冥神太子,我就奇了怪,你的原由是为何呀?还是说你自己也心知肚明,这世间能护着雨儿的就是他?所以你怕他出现,怕他过早带走女儿?”
涅寒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咄咄逼人,一针见血的话。
欧阳至业面色涩然,安静下来,“寒妻,我孑然一身的遇到了你,现在有的一切也都是为你而争,有你有雨儿有我,这是我的家,冥神太子他什么都有,太子妃想选多少选多少,可我们只有雨儿一个……。”
涅寒又心疼。
隐身到他身前,伸手环住他的劲腰,依偎在他怀里,“好,依你。我们留着雨儿。我们一家永远在一起。”
欧阳至业抱着她转圈,笑出声。
……
冥界,此刻。
夜溯风的神殿里,他已加冠,彻底恢复本来模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饮了两杯酒,没说话。
殿下和祸妃都在一旁,看着,看着……
这忽然出去几天,回来就不对劲了,怎么了?
祸妃走过去,坐在夜溯风身旁,歪着脑袋去看他,美眸一眯,笑嘻嘻的问他,“溯风,怎么了?今天你父王给你加冠,不高兴?”
“倒不是。”夜溯风摇头。
“那是为何呀?闷闷不乐的。”
夜溯风想了想,挑眉,侧脸靠近宫拂晓,“母后……。”
“嗯?怎么了?”
宫拂晓小手捧着脸,笑的正灿烂。
“有神明瞧不起你,避着你如瘟神。”
宫拂晓默了默,猛地站起身,“谁呀?我把他家祖坟挖了吗?”
回想,她好久没闯祸了。
“母后当真不知道吗?话说起来,他们家有个女儿出世,请了所有神明,因为你的原因,所以就瞒了整个冥界,你说,这个神明是不是特别特别特别的瞧不起你?”
“嗬!”宫拂晓冷哼一声,呵笑,“谁给他的脸,让他这么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