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我一共对李元霸弹过两次紫云，宇文成都都没有亲眼看见。

一次他被我锁在房间里，一次他不在通守府。

直到今日第三次，紫云一响，李元霸便立刻跪在地上。

如此虔诚，如此奏效。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紫云确实能治他的疯病。”

宇文成都侧躺在床上，看着我，说：

“我的凤翅镏金镗，还不如月儿的一首琵琶曲。”

我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说：

“你知道就好，谁都可以打，就是不能打李元霸，如果再有下次...”

宇文成都闭上眼，打断我的话说：

“不敢再有下次，难受死了，我要睡觉。”

分不清是真的难受，还是事后耍赖，很快，宇文成都陷入睡眠。

我扶他起来吃过两回药，呼吸声渐渐平稳了些。

晚上，李世民来到我们房间，一想探望宇文成都，二想找我。

宇文成都的伤势不重，他也便送了些点心和人参，点到为止。

主要是第二个目的。

我们到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坐下，虽然很冷，但是室内实在是不适合交谈。

李世民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在石桌上，开门见山：

“如今该称呼宇文夫人，还是伍夫人？”

我抬起头看他，被这突然的问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李世民也直视着我，满脸忧愁的说：

“云召这辈子，命苦。父王去世，妻子死在南阳，孩子被寄养在别人家。唯有一位心爱之人，如今却成了别人的夫人。”

我低下头，说：

“我跟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世民却说：

“上次来山西，他不是你夫君，他和我说了。但他真的爱你，很爱很爱。”

我抬起头，惊讶于伍云召和李世民早就透了底。

李世民看向我，继续说：

“他的发妻李氏，那是门当户对的盲婚哑嫁，他成亲前甚至都没见过她。妾室顾氏，也是丫鬟抬了妾，没有任何情谊。而且，两个人都死在南阳了。”

我看着李世民，说：

“你对他的事，挺了解的。”

李世民点头，沉声说：

“我和他是发小，也是最好的朋友。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可事到如今，你为什么又离开他，嫁给了宇文成都？”

我知道他是来替自己的兄弟鸣不平，质问我的不忠。

可他爱我，我却不爱他，这件事，没法和李世民讲清楚。

“他的妾室顾氏，是我的师妹。我在南阳第一次见他，后来又在济南见过一次，他何时深爱我的，我也不清楚。他后来到东京来见过我两次，再就是我受伤，他弟弟救了我，他悉心照顾我几个月，我很感激。”

李世民摆摆手，说：

“不对，他第一次见你，是在忠孝王府。”

我惊讶的看向李世民，他继续说：

“他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了。他喜欢你喜欢到，不敢对你说一个不字。你伤好了，说回东京就回东京。他不顾自己是朝廷侵犯，陪你去见宇文成都。见到面，还要假装自己很大度，在一旁看着你和宇文成都依依惜别。你在客栈里为宇文成都痛哭，他心里就不难受吗，他也是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