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话的动静惊醒了还趴在床边的单盈盈。
她揉着眼睛醒过来,看到单雄信睁着眼睛,脸上已经有了些气血,不再惨白,激动的说:
“哥,你感觉怎么样?”
单雄信握住单盈盈的手,笑容更深了些。
小雪在单雄信身旁,握住单雄信和单盈盈的手,说:
“爹爹,姑姑,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谁也不能出事,再也不分开了。”
单盈盈搂着小雪的头,齐齐趴在单雄信的床边。
我在一旁看着,也很是伤感。
过了一会儿,杨玉儿端了稀饭和包子进来,招呼大家来吃。
单盈盈端了米汤去喂单雄信,结果把他烫到了。
杨玉儿见状接过碗,嗔怪的说:
“你粗手粗脚的,还是我来吧,你去吃饭。”
单雄信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说:
“辛苦嫂嫂了。”
我和小雪坐在一起吃着包子,单盈盈也坐到我们身边拿起包子开始吃。
才吃了半个包子,小雪便不吃了,要去喂爹爹吃饭。
单盈盈看着小雪怪她吃的太少,小雪推说自己根本不饿。
我侧过头,问:
“小雪,我刚刚怎么和你说的?”
小雪闻言,抓起剩下的半个包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还用大勺就着稀饭喝。
单盈盈见状笑了下,说:
“这个小丫头以前可是谁的话都不听的,如今莞儿说了一句,马上就改观了啊。”
小雪一边咽下包子,一边说:
“师娘说了,好好吃饭,强健体魄,才能照顾家人。”
我笑着点头,单盈盈也在一旁笑着。
吃完饭,单雄信再次沉沉睡去。
单盈盈拉着我的手到院子里坐,急忙的问:
“昨日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问,那天在东京城外,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她提起东京,我的心绪也跟着回到了那片树林。
“惠娘和芙蕖,已经死了。”
单盈盈震惊的点头,说:
“那些黑衣人并不与我缠斗,总想脱身。我见到一个黑衣人朝着马车里举刀砍下去,想过去却无计可施。后来他便驾车走了,我骑马在后面追,却被两个黑衣人按着马头把我摔下马。他们又把我拴在路边的树上,后来是路过的农户把我放了。”
我拉着她的手,说:
“惠娘和芙蕖,为了保护我,皆被黑衣人杀死。我从飞驰的马车上跳下去,摔到山下,虽然重伤,却捡回一条命。”
单盈盈眼含热泪,我看着她亦无限感伤。
正在抱头痛哭之际,伍云召从院子外面走进来,正看到这一幕。
我擦干了泪水,向单盈盈引荐:
“盈盈,这是伍云召,我摔下山,是他和兄弟救了我,又悉心照顾了几个月,我才能坐在这儿和你说话。”
单盈盈站起身,对伍云召拱手,说:
“伍大哥。”
伍云召亦拱手还礼。
我见伍云召还有话要说,但又没张口,便和单盈盈告辞,出了院子。
“伍哥,是出了什么事?”
伍云召拉着我快步走到一边,说:
“杨林来了,摆下一字长蛇阵,瓦岗刚刚接到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