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来,递给看守大门的人,说:
“请将此物交给秦琼的夫人杨玉儿,她自会来见我。”
看守的人左右端详了一下镯子,又掂了掂重量,看了看成色。
权衡之下,还是拿着镯子进去禀报。
伍云召看着我,问:
“这行吗?”
我笑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瓦岗的大门从里面打开。
秦琼和杨玉儿从里面走出来。
杨玉儿看见我,两步跑到我面前,说:
“果然是你。”
我朝杨玉儿行礼,说:
“郡主。”
杨玉儿扶起我,又朝旁边的秦琼说:
“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宇文姑娘。在我父王寿宴上也见过的。”
秦琼看向我,又看向伍云召,说:
“你是...伍贤弟?”
伍云召朝秦琼拱手,喊了一声二哥。
杨玉儿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说:
“当日宇文姑娘冒死将我从金虎卫手中放走,我赠姑娘此玉镯,想不到今日还能再见面。”
我笑着看向杨玉儿,说:
“此次前来,是来找人的,单通单雄信,可在?”
秦琼看向我们,说:
“伍贤弟是自己人,宇文姑娘和玉儿是旧识,不如我们进去再说。”
我领着小雪的手,在秦琼的指引下,与伍云召一同进入瓦岗。
与我想象的土匪窝不同,瓦岗的大厅金碧辉煌,中间还摆着一张龙椅。
但是龙椅下方是一张长长的木头桌子,摆着许多长板凳。
秦琼带着我们走进大厅,大厅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其中便有单雄信。
小雪见到单雄信两步跑过去,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
单雄信认出自己的女儿,疼惜的抱在怀里,说不出话。
此时,从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小雪来了吗,快让姑姑看看。”
我顺着声音转过身去看,不是单盈盈是谁。
单盈盈跑进大厅也一眼看见了我,激动的跑到我面前,说:
“莞儿,莞儿,你没死。”
我的眼泪早已湿了眼眶,拉住她的手,说:
“我没死。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才说完,单盈盈上前抱住了我,两个人相拥而泣。
哭了一会儿,小雪走到单盈盈跟前,说:
“姑姑。”
单盈盈看见小雪,本已经擦干了的眼角再次泛起泪花,说:
“小雪,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其他人呢?”
小雪跪在地上,抱着单盈盈的腿,哭喊着说:
“姑姑,二贤庄已经没人了。要不是师父师娘救了我,小雪也已经不在了。”
单盈盈也跪在地上,抱着小雪的肩膀,说:
“你说什么,小雪,你说什么!”
小雪扑到单盈盈怀里,两个人哭作一团。
单雄信走到她们身边,也跪在地上,抱紧了妹妹和女儿。
秦琼走到伍云召和我身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将山西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单雄信当即就要杀到山西,为家人报仇。
小雪抓住他的腿,说:
“爹爹,阿奶临终前嘱咐,让你不可复仇,你不听阿奶的了吗?”
单雄信抱起小雪,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单盈盈在旁边早已泣不成声。
在场所有人,包括我,无不心有戚戚。
就在此时,门外来人禀报,潼关魏文通带兵前来,正在山门外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