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矮小的长老见边岸已经没人,便双手一摆,便将腾空而起的水龙往岸上引了过去。
那水龙倏地往岸上的血渍和脑浆扑了过去。
“哗啦”的一声巨响,水龙已然粉碎,而那些血渍脑浆也尽数没有踪迹。
接着,岸上满地都是水汽蒸腾。
再一小儿,地面便已干透。
几人轻松而沉稳的下得地来。
只有郭福下到地来时,双脚还在发着抖,但他还是诚恳的向着殷黛儿行了个礼。
说道:“谢谢殷姑娘,不然,我的一身还得再湿透一回!”
殷黛儿强颜欢笑,本想告诉他,碰着那水龙可不是身子湿透那么简单。
但她忍着没有开口答话,心里对郭福有些冷淡了起来。
只是碍着因为郭福在江中顺手捞了她一把,不好表现的太过冷漠。
这时已然响午时分。
依然没见有船只从资水经过,郭福他们的那艘小木船的残骸早已被水流飘走。
殷家租的那条大船也已沉进了江中,只露出了一半截的乌篷。
但殷家没人去理睬。
天空转为了阴天,江面开始起了一些水雾。
水雾渐浓,秋风吹过,带着些凉意,慢慢的将天门山盘绕了起来。
家主殷明双眼炯炯地望着眼前的变化,他那漠然的脸上也开始有了几分兴奋。
他们往天门山山脚走近了些,但距离一处沟壑绝壁的五十丈远处,便停了下来。
只见,前面一座高达千丈的丹霞石山,犹如天神用巨斧从中间齐崭崭的一破两开。
形成了沟壑绝壁恍若天堑,犹如一道直立入天的天门。
入口狭窄,只露出一线刺眼之极白晃晃的天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透过入口往绝壁中间望去,里面幽深,仿若另外一个世界,根本就望不进去。
一干人等,站在原地,身躯都没有挪动半步。
他们双眼迷离,一脸呆怔,远远的望着眼前的这道令人心惊胆颤的入口。
家主殷明嘴角微微一抖,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到了,真的是天门一线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