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色一厉,想要放手一搏,法宝刚出现在手中,脑后就被猛击了一下。
“你”他眼睛一翻就倒在了地上,灵杳将扁担丢到一边,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功夫再高也怕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这辈子都没想过,他会这么憋屈的被人打晕过去。
灵杳将乾坤袋上的神识一抹,成堆的东西在院中堆出一座小山,她捡起那根树枝样式的法器,毫不客气的翻找起值钱的东西。
这行云如流水般的动作,活像从山上下来的女土匪,几人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你们傻愣着做什么,将他绑起来泼醒啊”
“阿杳说的没错,咱们还是快些审问,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吧”
宿越都发话了,其余几人自然没有意见,将人捆的结实后,像抬猪似的将人抬了进去。
一盆凉水毫不客气的泼在了对方脸上,男人闷哼一声,这才发现自己被人捆了起来。
然而剧烈的挣扎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不但运转不起妖力,那绳索竟然还越来越紧,将他勒的喘不上气来。
“你们是谁?最好是放了我,不然我哥饶不了你”
“哦?原来你哥这么厉害呢,要不你把他叫来我就放了你如何?”
陈星抽过墙角花瓶中的鸡毛掸子,笑嘻嘻的在男人身上比划着,好像在斟酌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你们休想,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屈服的”
男人倒是挺有骨气,红着面皮叫喊着,几人都是正经人,哪里有审问的经验。
这时没翻到值钱物件的灵杳走了进来,抿着嘴唇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模样,抽过陈星手中的鸡毛掸子,就往对方腿中间狠狠的抽了一下。
“啊”刚才还十分有骨气的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哀嚎,惨不忍睹的模样令在场几人脊背发凉。
……这…这也太狠了吧。
“如果你还继续嚎的话,我可不会手软的”
对方疼的直打哆嗦,灵杳挑起对方的下巴,慢悠悠的说道:“把所有事情说清楚,若是我开心了,还能放你一马,不然…我就让你尝尝做太监的滋味”
“我说,我说”男人瞪大眼睛,如捣蒜一般的疯狂点着头,生怕这女魔头一个不开心,就真的下了狠手。
“喏,还你”灵杳面上挂着浅笑,将鸡毛掸子丢给呆若木鸡的陈星,在众人复杂的视线中走出了门外。
她对审问没有兴趣,反倒是坐在门槛上,摸出一壶七日醉喝了起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喜欢上了雨天,望着被雨雾遮掩的严实的天空,心中泛起一阵虚无。
…因果……呢喃声被雨声吹散。
风雨飘摇,雨势没有停歇,反而愈发的大了,寂静的黑夜像张着大口的怪物,想要将天地吞噬其中。
等宿越安排好所有之后,这才看到倚着门边睡了过去的灵杳,俯身想要将她抱起时,鼻尖却萦绕着淡淡的酒味。
星眸有一刹那的凝滞,但还是小心翼翼将她放到软榻上。
这里是他租的房子,虽然看着还算干净,但住人还是不太行的,这不看着雨下的太大了,这才让众人留下凑合一夜。
“阿越”呢喃声让正在为她盖上披风的动作一顿,泪水顺着秀挺的鼻梁滑落。
人在极度没有安全感时,才会在在睡梦中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这是一种保护机制,也能映射出潜意识里掩藏的东西。
这种反常的行为好像从那日与自己交底后才出现的,到底是哪一点被自己忽略了呢…
宿越叹息一声,为她将眼泪擦去,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一座豪奢的宅院中,久久未曾出现在人前的云浩坐在书房中,将消息传出后才俊俏的脸庞上,笑容透着丝狠辣。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老爷,莉雅夫人胎位不正,像是…像是有难产的迹象”
老管家浑身湿透,战战兢兢的将事情禀告。
“难产就去找大夫,找我有什么用?”
云浩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指间把玩着成色极好的宝珠,像是在讨论吃什么那样稀松平常。
莉雅是在他自请调离后的两个月找到了这里,那时的云浩受尽了白眼,有这样的美娇娘找上门来,哪有不享用的道理。
一来二去,莉雅就有了身孕,而他对莉雅的新鲜感也已经消失殆尽了,随着自己改投了妖族,有了数不清的灵石珍宝,再也不用低三下四的在管事的白眼下做事。
有不少想要拍马屁的人极为懂事的送上了几位艳丽的女子,其中最深得他意的是个名叫悠然的女人,那模样标致不说,床笫间的花样更是数不胜数。
像莉雅这种没有意思的木头,当然很快就失宠了,被赶到院北角的破屋中,便不再理会。
母亲失宠,这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招不来云浩的待见,女人要什么样的没有,只要他活着孩子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