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孟的脸色再次变了。

无论什么时候‘魔’这个词，仿佛都是不光明的，阴暗，邪恶的存在。

“体修之路甚至比玄修更苦，更艰难。谁也不能保证，这条路你能走到哪。甚至能不能超过你如今走的这条路，都没有人能告诉你。”

“现在听过魔修的人不多了，但若是有一天被人知晓了你魔修的身份，你又会后悔你今日的决定吗？

”

宁清颜的话轻若鸿羽，但却像是带着倒刺的钢鞭一鞭又一鞭的落在他的心上。

“你呢？你现在不就在走这条路吗？”赵星孟双眼有些赤红的盯着宁清颜，声音都沙哑了许多。

宁清颜轻笑起来，悦耳的笑声在花厅中回荡。“我？你所要面临的问题，对我来说不存在。”

她这句话的本意是，千年前她就做过一次选择，且被玄门里的人喊了魔祖好多年，所以再走一次这样的路，她半点不虚。

但是，赵星孟和浮川却理解为，她是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只能走上这条路。

看着少女轻松坦荡的神情，赵星孟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

他深吸了口气，身体紧绷的跪在宁清颜面前：“师父在上，请收弟子一拜！”

宁清颜笑意收敛，清亮的眸色变得晦暗难明。“你考虑清楚了？若是将来后悔，你的结局就只有一个，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