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柳：“不想。”

已经准备好台词的女鬼：“……”

吴柳看她憋得脸黑，轻笑了下吗，一指嫦娥像上的东西，“你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我听你说怎么样？”

女鬼：“……”

得了道具又得了消息，你小算盘打得挺响啊！

她鼓着气别过头，见吴柳真的没问，没沉住气扭过头，“你真不想知道嘛？”

吴柳笑笑没回答。

无非就是那么回事。

身边这位话痨女鬼喜欢剥人脸皮，老太太也热衷于扒人皮，还净挑好看的剥，所谓永生不过是能把别人年轻的皮囊穿在自己身上，制造一个不老不死的假象。

她目光落在那些兔子上，女鬼兴冲冲凑过来，“你想不想知道那些兔子是什么东西？”

吴柳看向她，“人类玩家死得时候，这上面的兔子多了一个。”

女鬼脸上的笑淡下来，“哎，你知道了啊，真不好玩。”

她捏着肚皮上已经烂成条的衣服甩了甩，想换个话题，就听见身边的吴柳疑惑开口，“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谁召唤了你杀了天马行空，又不小心留校了那截黑色竹线香呢？”

女鬼：“……”

麻蛋不要问老娘这种违反规则的问题好吗！

她又不是成旭，没那么禁雷劈！

“你换个问题！”

吴柳摇摇头，走到厨房门口时，身上纹着粉色吹风机的老头磕破的额头还在流血，正望着月亮不知道想什么。

察觉到身边有人过来，他动作迟缓转过身，看到吴柳身边的女鬼，瞳孔顿时因惊吓放大。

女鬼对老头不是很满意，但她中意的吴柳不愿意，根据程序的设定她又不能按着人头签契约，只能凑活用上老头当下线。

老头颤颤巍巍接受了女鬼打在额头上的标记，等女鬼离开，他的样子已经变成了当初进入游戏时的样子——白肤黑发，长相俊俏，露出来的半个胸膛上还有粉色吹风机的一角。

男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虽然现在也算副本的半个管理者，但也没难为吴柳他们。“虽然我会放你们出去，但是月饼这种东西，你们必须想办法。”

他们一行三人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等在门口的老娘要红几个人立刻迎上来，“大风车呢？”

再瞅削你叹了口气，神情落寞：“死了，被那个老太婆扒皮了。”

她还记得玛丽玛丽和大风车的感情很要好，但在厨房中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玛丽玛丽的身影。

“玛丽玛丽呢？”

有1吗心有余悸摇头，“也死了，被老太婆推出门外，我们就听见一阵嘶啦声，她就变成一堆灰了。”

看他们几个人垂头丧气，粉色吹风机解释，“那是副本的屏蔽机制，只有拿着月饼才能从那里安然传过去。至于月饼……”

他静静看向几个人没说话。

荣耀登顶看着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目光警惕：“你是什么人？”

粉色吹风机没打算跟他解释，只是看向吴柳，“月饼的面皮已经准备好了，你应该能想到月饼的馅料是什么吧？”

今天是中秋，明明时间这么紧急，依照袁老太对嫦娥的尊敬，却还是要等着他们这些玩家来做月饼。

应该不是不想做，而是没办法做，因为月饼的馅料就是他们这些玩家。

吴柳的话说出来，几个玩家坐不住，“要用我们的肉作月饼馅？”

“这是要割肉啊？”

连再瞅削你看看自己的胳膊吗，也跟着变了脸色，“这……后面还有别的活动，我们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现实世界。”

没办法及时治疗的话，流血都得把人耗干了。

“是啊，”老娘要红眉毛皱成一团，“横竖都得死！”

吴柳坐在炉灶旁边想了想，抬头问粉色吹风机，“月饼的馅料是要求用人肉吧？”

“对，不许用人肉。”

吴柳沉思。这么说的话，袁老太也算是人吧？

粉色吹风机把祠堂里袁老太的尸体拖过来，吴柳面不改色切下来她一根手指头，包在水晶面皮里。

幸好不用进烤箱烤，捧着这么一个月饼，也不至于有太大心理障碍。

一旁其他几个玩家神色各异看着吴柳的动作，再瞅削你沉默片刻，跟在吴柳身后也切了袁老太的一根手指，跟着吴柳出去。

见吴柳看过来，她忍着眼中的慌乱笑笑，“我跟你一起。”

吴柳站在大门前，想到有1吗关于玛丽玛丽死亡的描述，叹了口气，“放心吧，就算失败了也就一瞬间的事，痛感还没传送到大脑皮层呢，我们就没了，绝对不会有半点痛苦。”

再瞅削你：“……”

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非来个幽默了！

吴柳闭上眼，捧着月饼出去，身上一冷仿佛在瀑布下冲了下凉，脚落地时已经是四合院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