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三门，修道，修体，修魂。

下九流为偷窃，截道，合欢，画脸，做法，讨口，耍猴，守村，打更。

“咱们祖师爷连神位都能偷，倒霉讨口子的祖师爷的神位就被咱祖师爷偷了。”

铁树说到这嘻嘻哈哈地笑起来，癫狂的笑容令铁树的脸都红了。乞丐祖师的神位被偷了？

难怪丐帮和撬财耗子不对付。林檎这才明白两帮人的恩怨源头。

当撬财耗子确实不容易，尤其是腿脚不便的林檎。

那小老头只是给了林檎一本书，又演示了一遍如何走路。

林檎按照书上的方法学习走路，结果只是走了两天，他的脚就起了血泡。

可铁树告诉他，这才是刚刚开始，把路学走好了，上房顶，走楼梯就会悄无声息。

林檎学得真的很慢，别人学会走路只需要花上两个星期，可林檎花了一个月才勉强能够跟得上叶小道的速度。

“林檎好笨，很简单的嘛。”

叶小道笑嘻嘻的声音在石室里传响，一会儿在林檎的左边，一会儿在林檎的右边，可林檎就是找不到叶小道的人。

这走路走好了，果真能够隐藏踪迹。

“林檎兄弟，慢着来，能够三条腿走到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

铁树安慰着林檎，这三条腿自然是指林檎的拐杖。

“你今天偷完了？”林檎不知道铁树是何时回到石室的，他一点察觉都没有。

“嘿嘿，是啊，偷了点好东西。”

铁树从兜里拿出花花绿绿的肚兜，这都是些女人的东西。把肚兜塞到脸前，铁树用力地嗅着，隐晦地笑道：“今晚有的忙咯。”

林檎收回目光，又继续琢磨着该如何才能走得更快。

又过了一个星期，林檎终于可以和叶小道回到地面了。

林檎想要试验成果，走过一条街道。路上的行人时而回头，时而低头，时而扭头看向一旁的同伴，时而捂着自己的屁股。

一个一个猜忌地环顾四周，总感觉有人触碰他们，但又找不到人在哪。

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站在了街尾。

“嘻嘻，真有趣。”叶小道看着手中的钱袋子，一股脑全部塞进了衣兜里。

林檎没有趁机拿钱袋子，而是在想一个问题。

如果他现在再遇到丑子，能否从对方的手底下逃脱。丑子的手段他尝过，是能够让人瞬间进入梦的能力。

并且陷入梦的人压根不会察觉到自己在做梦。

林檎能够逃脱梦境，与其说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倒不如说靠的是运气。

“叶小道——”

林檎看向身旁的叶小道，陡然间愣住，身旁空无一人。

“这家伙又去哪偷东西去了。”

打自学会走路，叶小道的行踪越发捉摸不定，他只要一晃神，就会失去叶小道的行踪。

空气里有一股臭味传来，林檎打了个冷颤，他知道是丑子找来了。

顾不得消失的叶小道，林檎急忙钻入人群里，失去了身影。

而他刚才所站的位置，被一个拿着破碗的乞丐取而代之。

丑子的眼神阴翳无比，破碗里的铜板颠来颠去，清脆的声音逐渐有了韵律，行人的动作越来越慢。

正在人群里悄无声息地躲着的林檎身影浮现出来，丑子咧嘴一笑，跟了上去。

林檎察觉到丑子跟上来，可他已经是拼尽全力，仍旧甩不掉丑子。

明明两人之间隔着无数行人，但丑子就像是锁定他一般，径直朝着他走来。

眼看丑子就要伸手抓住林檎，有一只干枯的手先一步按在林檎的肩膀上。

林檎只觉得眼前的场景高速转换，等他眼里恢复清明时，已经站在了地下污渠里。

而他身边站着的正是那个领他成为撬财耗子的小老头。

“年轻人，还不到火候。”小老头笑道。

林檎后怕地喘着气，心有余悸地说道：“多谢前辈。”

小老头和蔼地笑着，脱离了阴暗的地下污渠，笑容不至于那么阴森。来到这个世界后，林檎头一次感觉到丝丝温情。

哪怕这笑容可能是假的，可能是装出来的，但林檎不在意，人本来就是一种仅仅一丝光线也足以获得动力的存在。

“丑子和你有仇？”小老头笑容依旧，顺着小老头的目光看去，林檎看到地下污渠出口上方有一张脸阴翳地盯着他们。

那张脸就是丑子的脸。

林檎没有丝毫犹豫，果断点头。不仅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

“怪哉，丑子竟然会盯上你。也罢，地下是咱们的地盘，他不敢下来，不过你也别轻易出去，我不是每次都能捞你的。”

小老头摸摸胡须，身形消失在原地。出口的丑子不安分起来，但踌躇一阵，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下来。

乞丐与小偷虽然都是下九流，但好在平日里不会越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