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那次在牛子沟鞋王家的时候,我才看了那个警察一眼,胡无咎后来就调侃我是不是看帅哥。
今天我也忍不住在思绪里逗他:“大美女耶,是不是很好看?”
胡无咎就在思绪里咬牙切齿地回我一句:“你有病。”
而此时坐在我对面的女人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对话,她对我说道:“知道为什么让你进来吗?因为昨天晚上我梦到你。”
“是吗?那一定是天意。”
“我梦到一个白头发的姑娘站在门口,说是来帮我解决问题的,没想到梦境竟然成真。”
紧接着女人就开始讲她家发生的事情,她姓杨,从小家庭殷实,父母都是在单位里当领导的,长大后靠着父母做成了一些生意,家里的钱财越来越多,可是父母却因病双双去世了。
如今杨家只有她一个人还守着这偌大的家业,再加之自己貌美如花,交男朋友也是正常的事。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交的男朋友刚开始都很正常,只是交往一段时间后,就渐渐的不正常起来。
而这不正常中最主要的一种表现,竟然是暴力。
杨小姐说到这里的时候,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红唇一绽说:“仙姑别见笑,我说的暴力是指另一方面,他们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的,但是对别人就不一样了。”
近两年来,第一个男朋友在酒吧里突然发狂,活活打死人,现在审刑已经下来,过几天就要和这个世界拜拜了!
第二个不知哪里搞了个煤气瓶要炸邻居,幸好及时被人发现。
第三个更夸张,自己打自己,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好像那个身体不是他自己的,最终一头扎进浴缸里给自己了结。
杨小姐用细长的手指,指了指楼上:“就是二楼的浴缸,到现在我也没用过。”
我语噎住:“……”
这个女人不会本身就有问题吧,跟她在一起的男人都这么倒霉。
杨小姐说道:“不过浴缸里的这个费了我一些精力,毕竟是死在家,后来警方来调查取证之类的,还把我列为嫌疑人,也着实折腾了一番。”
“那你是吗?”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杨小姐扑哧一笑:“不是。我只爱钱,不爱杀人。”
话完,又道:“所以第四个我没办法再报警了,只能看看你能不能帮我解决。”
竟然还有第四个?
因为胡无咎上了我身的原因,他所能看到,我也能看到。
刚刚进来的时候这间屋里一切正常,简直富丽堂皇,干净得没有一粒灰尘。
可是现在,随着杨小姐的话,屋里开始升起一层薄薄的白雾,这些白雾在缓慢而悄悄地凝结,浮在空中像棉絮一样凝而不散,直到现在,大理石地板上,茶机上,窗台上,甚至是窗帘上,都结出一层薄薄的冰。
室内温度骤然下降,虽然是要比真正的冰天雪地好得多,但这也和正常的夏日比起来很不寻常。
杨小姐自然看到这些,她还以为是空调温度太低了,就用遥控降了下。
我问她:“第四个在哪?”
她竟然指了指楼梯间后:“在地下室里。”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抖了一下,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本来我们在后花园里打桌球,他喝了点酒,但也没有到喝醉的地步,可不知为什么,打着打着他突然拿了个台球塞进嘴里。
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在跟我开玩笑,可是只见他努力要把那颗台球往嘴里塞,并且又捡起一颗往里塞,嘴巴里已经开始流血,那时候我才知道,又出事了!”
我听得心里极度不适。
台球也能吃?
“后来呢?”
杨小姐叹了口气:“当时我本能的反应自然是阻止他,可是他一把推开我就跌跌撞撞地往客厅这边冲,他的速度很快,一会就不见了踪影,后来我顺着血痕才找到地下室门口,估计就在里面吧,可我不敢进去。也怕惹上官司,所以就没有报案。
没办法,只好把地下室的门锁好,好在一切自有天意,我做了那个关于你的梦。现在你来了,我也放心了。你会帮我解决的对吧,我知道你们做这行都需要收费,说吧,多少钱?”
“……”
都说天底下各色各样的人都有,不过像这个女人如此歹毒的,我还真是闻所未闻。
出了事情之后,她的处理方式居然是把地下室的门锁好,然后再去睡一觉,梦里梦到我,就心安理得了。
等见着我的时候还不快点说救人的事,而是让我坐在这里,慢吞吞地从第一个男朋友讲起,真是够狠,够毒。
我愤怒得蹭地站起来,当务之急自然是先救人。
哪知身体却被胡无咎给控制住,他的我的思绪里说了句:“别急,急你就上她的当了。”
“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你不记得我说过的话了吗?妖有妖制,人类也有自己的法制,如果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