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而胡无咎并不在身边。
连忙去浴室里快速冲了个澡,然后打算去给他上香,却发现他并不在客厅里。
奇怪!
这个妖孽竟然没再看电视,而且也不在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随便吧,反正我也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
就在我走进厨房里准备给自己做早餐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厨房窗子上的玻璃竟然全都裂了。
虽然玻璃还没有掉下来,但每块玻璃上都有无数条纵横交错的裂纹。
怎么回事?
难道昨晚地震了?
我转身走到客厅里,一眼看去才发现客厅里的窗子玻璃也这样,去卧室里看过也是一模一样。
这也太吓人了,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瞬间让所有玻璃都震出裂缝?
看着这样的情景,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那声响动。
当时还怀疑会不会是玄陌用石头砸我们的窗子。
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像是石头之类砸出来的样子,而且有些窗是在楼侧,这样的高度,怎么砸?
嘭嘭嘭!
突然响起的拍门声把我吓了一大跳。
“灵灵,灵灵在家吗?”
牛婶的声音带着焦急。
我连忙拉开门:“婶子,怎么了?”
没想到她反而说:“我正要问你有没有事呢,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她指着门外的地上。
我低下头,才看到有一串点滴状的血液,从我们家门口开始,沿着楼道一路往前,朝着楼梯上延伸下去……
这是谁的血?
我心头一阵发紧。
只听牛婶的声音在耳边絮絮叨叨:“哎哟,这些血点子一直到楼下都有,没想到找上来竟然是在你家门口,可吓死我了,咋回事,不会是和陌玄打架了吧,可千万别太激动啊,无论如何你们都是两姐弟,有话好好说。”
“牛婶,不是我的血,也不是玄陌的,他在学校呢!”我脑子里乱极了,有种不好的感觉,只好敷衍了她两句。
牛婶听完大为吃惊:“哎哟,那怕不是小偷吧,不行不行,一会见着任队长,我得跟他说说这事。”
话刚说完一半,她的声音蓦地停住,然后胖手把我挡开,满脸惊讶地看着屋内一角的供桌,只见供桌上面有几个分成排次的牌位。
“灵灵,那些是?”
“是奶奶留下的,婶子,不好意思我要换衣服出门,我们改天再聊哈。”我连忙退回去,把门关上。
牛婶虽然心很好,但是也喜欢八卦。
我不想让镇上的人知道自己成了出马弟子,因为打小就受够了他们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牛婶在外面说了句什么才下楼。
而我靠在门上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思考着。
胡无咎不在家,门外却有血迹,难道他遇上什么事了?
通过这几天自己所遇到的这些事情,大概可以分析出来一个道理,既然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那胡无咎这妖孽我就不信没有克星。
照理来说,陶奶奶的祖上是大法师,她能护我们周全,所以她对狐妖来说是相克的一方,如此说来,他们陶氏又何止不是猎狐人。
那么……如果这世间真有猎狐人?
如果门外的那些血是胡无咎的。
如果……
我不知道此时内心在想什么,或许是有几分苦涩的遗憾,又或者是那种将不再受到他控制的雀跃,总之在我的唇角刚刚要欲绽未绽出笑意时。
身后突然响起妖孽的声音:“喂,女人,快给我上香。”
轰的一下,我原本涌流的血液瞬间又变得平静无波,犹如被当头挨了一棒。
他还活着啊?
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情绪转身,只见胡无咎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看起来他又照着杂志上变了一身衣服,白色大翻领真丝衬衣,领口开了两颗扣子,不规则衣服边线条有几分肆意,下着一条剪栽完美的休闲黑裤子。
这身跟他简直就是绝配,把他的清冽气质衬托得恰到好处。
他那双带着暗蓝色光泽的眼眸让人不敢直视,我连忙机灵地打开话题道:“我们家门口有血迹,刚才牛婶来说才发现,你说会不会是……”
胡无咎眸光瞥我一眼:“我们家?谁跟你一家?”
我噎住:“……”
这妖孽心细如发,竟然会留意到这些细节,我自己也就那么顺嘴一说而已。
真想问他谁又愿意跟你一家,太自恋了吧?
谁知他又继续问了句:“你不会以为那些血是我的吧?唔?是不是盼着我被人杀死?”
“不不不,怎么会呢,你可是四千年的狐族地仙,这世间哪有你的对手?”我连忙笑着摇手拍马屁,生怕他看出点端倪来。
胡无咎看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