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眼睛。

萧柒感觉他的呼吸平稳了之后，才关上房间的灯和门，自己去洗澡了。

完全没注意到从他转身之后，卫峥就静静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将客厅的光亮一点点关在外面。

关在他不在的地方。

他看了那个熄灭的顶灯三分钟，默默地掀开薄薄的被子，穿上萧柒那双不合脚的拖鞋。

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将灯光重新投进他所在的空间。

但其实他不是执着于灯光，而是那个给予他光亮的人。

所以他就循着声响打开了浴室的门，去找那个人。

萧柒出他的房间后，准备好洗澡需要的衣服，手脚麻利地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结果刚脱完，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扭头一看，好家伙，那么大一个人就站在门口盯着他。

萧柒：……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了，只好默默地转过身，就留一个挺翘的臀给卫峥看。

他没打算泡澡，就想简单淋个浴就去睡觉，所以这会儿跳进浴缸也不好使。

“……你进来干什么?”

卫峥本来毫无波澜的眼睛，顺着他线条漂亮的脖颈，滑过两扇展翅欲飞的蝴蝶骨，又滑过整根分明的额脊椎骨，最后定格在笔直长腿上方。

眸子里的绿色都好像浓郁了不少，在还没有散完的水汽中，借着昏黄的浴灯，眸光流转。

他举起手摁了摁自己的左心房，低声道：“七七，我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