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他两个大红苹果！”

慕燃歌接过奶奶手中的菜，问她：“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奶奶一拍脑袋：“嗨呀，你瞧瞧我这记性，我忘了问了！”

慕燃歌揉揉奶奶长满白头发的头，“没关系，有缘自然会相见的，以后不要随便拍自己头啦，拍坏了怎么办？”

奶奶笑眯了眼，眼角的褶皱堆出快乐的情绪：“嗯，嗯，奶奶听你的。”

慕燃歌去洗了手，又拿热毛巾给奶奶揩了手，把筷子递给奶奶，给她夹了一筷子炖的酥烂的土豆，“咯，吃饭吧，下次不要买牛腩了，你咬不动，我也不爱吃。”

奶奶咕哝道：“谁说你不爱吃的！你小时候最爱吃牛腩了……”

慕燃歌不说话，默默地吃饭，时不时给她添菜。

吃了半晌又补充道：“以后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我不放心。”

逐渐长开的脸上对奶奶有着数不尽的温情，哪里看得出来在学校的高冷劲儿。

奶奶打哈哈：“好咯好咯，可是今天的小伙子真的很好嘛，长得跟你一样俊呢，笑起来还有小酒窝，要是我的孙子就好了！”

慕燃歌失笑，“那您有我一个孙子还不够啊，还想要几个孙子？”

奶奶拍拍他的手，“好孙子一个哪够！有一个是一个！”

少年点点老人长了老年斑的鼻子，宠溺地笑：“你呀，老小孩！”

奶奶不乐意了，打他手：“那你就是小小孩！”

慕燃歌安排奶奶坐好，打开老旧的电视机，调好八点档电视剧，“奶奶，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烧水。”

暮色四合，绵延的夜色逐渐将这座城市包围，徒留一盏月亮和无数点星子在天际发光发亮，照到窗边的萧柒，也照到了窗里的慕燃歌。

没人知道，命运的齿轮早就开始转动。

四月三日，萧柒变成代一唯的第三天，正好又是英语课。

萧柒坐在同样的教室支着下巴看窗外的树，主干分叉的地方好像可以躺一躺，这时候，晒太阳别提多舒服了，“小七啊，你知道外面这棵树叫什么吗？”

系统蔫哒哒回：“合欢树，你不会问度娘吗？”

萧柒掏出手机，啪啪啪又给代父发微信：“什么时候做亲子鉴定啊？”

又慢悠悠回复系统：“我才懒得拍照搜索呢。”

系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个猪来做任务。”

萧柒：“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个猪来当系统，啥也不知道，任务是啥也不知道，嗨，我太难了！”

系统：“……尼玛的。”

萧柒：“我没妈。”

系统：“草（一种植物）！”

萧柒：“日（一个恒星）！”

这日子好像也就斗斗嘴比较有意思了。

代父这几天恨不得天天看见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给他发一些不知所谓的消息。

从开始的不屑一顾变的有点烦躁，也不知道这龟儿子天天整些什么什么名堂。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助理叫进来，吩咐他：“你安排人看看代一唯最近在闹什么，顺便查查有没有慕燃歌这个人。”

助理应声。

到了下午，助理向代父汇报说代一唯最近挺乖的，也没打架闹事，也就翘了一下午课，其余时间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学校上课。

可把代父惊到了：“他还会好好上课？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还会改邪归正？”

助理不好接话，只继续汇报：“全国能查得到叫慕燃歌的有上百，在X市的有三个，一个老年人，一个中年人，还有一个跟少爷差不多年纪。”

代父心生疑云，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多人叫这个名字，他会以为是代一唯瞎编的，“你有照片吗？”

助理用自己的手机调出三张照片，递给代父看。

代父略过老年人和中年人，单看少年，是一张拿着奖杯的照片，照片中的少年神情很冷漠，微微偏着头，好似不习惯面对镜头。

眉峰凌厉，眼尾斜飞，轮廓虽稚嫩却已看得出锋利的线条。

代父怀疑地问助理：“我怎么看着这孩子长得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

助理很早就跟着代父一起打拼了，自然见过代父年轻时候的样子。

他也点头附和：“我初看的时候，以为是您年轻时候拍的照片呢。”

代父内心波澜起伏，表面安稳如山，“你去弄点代一唯的头发来，我要做亲子鉴定，另外查一查这个慕燃歌在哪，什么背景。”

助理：“好的。”

萧柒估摸着再一再二不再三，代父应该已经要开始行动起来了。

于是卡准了点到代氏集团堵人。

张口就是跟代父谈条件：“爸爸诶，你是不是要去找亲儿子啦？是我把消息传给你的，这么多年父子情，看在我自己把自己暴露了的份上，你找到了亲儿子随你怎么办，只要让我留在这个学校就行了，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