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可损失已经无法挽回,许多邦国就此消亡。那些勉力支撑下来的,人口数目也大大下降,不足以维持社群的正常发展。神庙无人供奉,诸神失去了信仰来源。灾星差一点就把米斯塔拉人和他们的神一起给消灭了。”
“这么一来,社会结构和婚配模式不得已的发生了剧变。特恩制度彻底取代了一夫一妻制度,幸存的女性只有男性的百分之一,变成了一种宝贵的社会资源,时局无比艰难。”
“对于如何利用这种资源,米斯塔拉人做出了最沉痛,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决定。他们选择了达利特制度。”
“古代大诗人贾米思·里昂·塔尔写到,当达利特们远离日光,被囚禁于地底深处,其丑行无人得见时,米斯塔拉人便被免除了罪孽,远离疾病。”德佳·苏莉斯苦涩的说道。“用通俗的话语解释,幸存的米斯塔拉人为了抵抗灾星的瘟疫竭尽全力。他们没有建造密封无菌病房的技术能力,但是在早期和灾星的接触中,无疑听说过关于类似地点的传闻。他们期待这种房间能阻止瘟疫的流行,所以将宝贵的幸存女性保护在地底监狱一般的医院中。男人们豁出性命保卫这些地方不被灾星的各种变异怪物袭击,同时远离带病的水和空气。”
“为了缓解性压力,以及避免近亲繁殖,那些男人们把幸存的女人变成了公共财产。为了确保后代的数量,让邦国不至于崩溃。所有对哀痛之疾有免疫力的女性都被变成了达利特——常年处于妊娠状态的终身育母。没有采取这种措施的邦国无一幸免,幸存的邦国则将其作为文化流传下去。”
好震撼的事实,穆哈迪点点头,这解释了为什么街上几乎看不到女性,但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答。“那么银玉誓言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蓓恩是什么?”
女人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几乎盖住了她的目光。“有些男性想要独占一名女性,便从其它邦国俘虏女性,这最终催生了蓓恩制度。邦国的土王们鼓励这种袭击,因为新的女人意味着新生力量,意味着更多的子女和更多的人口。以及更高的存活几率,从种种瘟疫肆虐中幸存下来的能力。任何想要独占本邦的达利特(终身育母)的行为是不可想象的,但是从外界带来女性的男人将荣耀加身,立刻成为刹帝利,以及最重要的——获得那名女性本身。”
原来蓓恩是指从其它邦国掠夺来的女人,而刹帝利种姓是这么来的。穆哈迪想,同时问道。“这么说来,成为刹帝利岂不是很容易?夺来一个女人就成了。”
“远非如此。”德佳·苏莉斯说道。“按照传统,蓓恩(盟妻)必须来自邦国之外,这就要求有野心的年轻人挑战并杀死另一个邦国的刹帝利,或者索要对方的达利特(终身育母)。这是很难成功的,每一个刹帝利都是强大的决斗高手,邦国则会派出最强大的武士保卫达利特——而这项指派意味着无上荣耀。另一方面,获胜的年轻人等于为自己的邦国献上了血之赠礼——代表死亡之血的死去敌手和代表生命之血的外来女性,因此成为刹帝利。”
“被夺来的女性。”她接着说下去。“就成为了这名新刹帝利的蓓恩(盟妻),也就是这位新刹帝利的特恩的克罗—蓓恩(共有盟妻)。你记得我说过特恩之间是没有秘密,一切共享的。所以特恩会享用自己特恩的蓓恩(盟妻)。”
“而这位女性本身,将对这名新刹帝利发下银与玉的誓言,直到誓主死亡这羁绊才会终止。如果杀死他的人已经有蓓恩(盟妻)了,她就成为对方邦国的达利特(终身育母)。如果没有,她的所有权就被转移给对方。如今,灾星早已离去,瘟疫也成了久远的传说,男女比例几乎相等,可这种婚嫁生育习俗却流传了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你看到我和穆哈迪都带着银玉臂环被吓了一跳。”法赫德笑着说。“你以为我们都有蓓恩(盟妻)了,你就要变成,怎么说来者,肉……”
“达利特(终身育母),对。任凭所有邦国成员使用。这就是银玉誓言的本质,不是夫妻,而类似囚犯与看守。”德佳·苏莉斯承认。“我原本是一位学者,来自遥远阴影位面的至高阴魂城。我穿越各个位面研习不同的文化风俗。可当我来到米斯塔拉时,被这个男人俘虏,成为了他的蓓恩。”
她指着死者说,“你们能理解我的心情吗?每天,我都要忍受他,还有他的特恩的碰触,让他们进入我体内撒下种子。我对他们恨之入骨,但当有人要找他们决斗时,我又不得不诚心祈祷他活下来。以免沦为邦国的达利特(终身育母),对每个男人张开双腿。”她的眼角渗出泪水来,她的声音蕴含了多少屈辱,难以言喻。“当你们杀死她时,我吓坏了,我真的吓坏了。”
“当真不幸。”穆哈迪顺着对方的语气说。“你的话解释了刹帝利和达利特两个种姓的来历,那么其他三个种姓是怎么来的?婆罗门,吠舍和首陀罗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世界,所有女孩一生下来就被交给神庙养大,成为达利特(终身育母)。达利特生下的男孩就是首陀罗,第四等级的种姓,同样交给神庙抚养。他们是米斯塔拉社会人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