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她果然一直在吸鼻涕,于是点点头,回去覆命了。
吃完饭,回到房间,薄染又检查了一遍行李。
大约九点半,林锐打电话上来通知她:“车子已经等在楼下,可以下来了。”
还细心的叫了一位服务员帮她拎行李。其实也没有行李,就一个随身的小包。
薄染走出酒店,林锐已经等在车旁,见她出来,主动帮她拎过包,又递给她一盒药和一瓶矿泉水。
“裴总刚吩咐我去买的,吃两片,上飞机再睡一会,会舒服一点。”
薄染接过药盒,说了声谢谢。
站在车旁就把两片药都吃下去了。
车子开动以后,药片哽在喉咙里,一直不舒服,想着昨晚裴锦年来见她时的声音,语气,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难过,那天她哭着对顾淮安承认自己喜欢上了裴锦年,一方面是想劝淮安放弃,另一方面也是要断了自己的念想。她说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发誓再也不要喜欢他了。更何况,他在酒店,在飞机上,那样逼迫她。
也许真的是性格上合不来,在一起除了吵架,就是冷场的一言不发。
昨晚裴锦年来找她,她明显感到他应该是有话要说,可他最后宁愿在她露台底下站一晚,也没有告诉她。
不说就算了,反正他们俩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她难过啊,就是难过,看到他给自己买药,就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