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死了,你可会为我守身如玉呀?”
胡询有些疑惑。这祸害不止一次地向他提过将死之事,似乎对于死亡及后事都接受得平静。他将手指移向贺酒儿的脉门,探了探,觉得她的身体确实有些虚弱,但离“死”这个词有些远。
丞相大人心下了然,小祸害又想看他的诚心了:“长公主殿下又是想要微臣许诺什么?”
贺酒儿伸出一根手指,点上胡询的鼻尖,滑过微冷的嘴唇,滑过漂亮的下巴尖尖,落到他的喉结上,打着旋儿停顿,引得小狐狸身体难捺得颤栗。
胡询又要去握她为非作歹的手,贺酒儿嬉笑着躲过,却反手将他的手腕给压在床头,看这只小狐狸被压制到手足无措的模样,心底欢喜得不行。
贺酒儿俯下身,低头亲了亲胡询的唇,另一只手却探进他微敞的衣领,抚过他修直的锁骨,在他胸口处煽风点火。
“……唔,小祸害,你……”
贺酒儿的手指并没有向下,而是一直停在他的心脏处,她轻笑着说:“小狐狸,若是我死了,便在你这处烙上个长公主印,以后……就放过你吧。”
胡询不明所以,贺酒儿却又低下头与他深吻,唇齿相依后,胡询微喘着将这小祸害拥入怀中,轻拍了背哄她入睡。
南曌京城的春季,是暖的,带着些桃花的淡粉色,染着柔熙的风也裹了丝儿甜。
已是三月末,绿芽儿都褪了嫩青,开始往浓绿生长。行人们不再是穿着厚重的棉袄,而是裹了夹衫,穿行在暮色沉沉的大街上。
贺酒儿从沉睡中醒来,天色已晚,再入宫面圣已是来不及了。胡询早已起身,穿了件白色绣了暗纹的袍子,正坐在榻边的椅子上读书。
他的气度一如当初,翻页的时候,修长的手指从纸页上划过,骨节处勾出好看的弧度。
“长公主殿下可是醒了?”胡询侧过脸看枕上的人儿,眼底盛满暖意,“想要吃些什么?”
贺酒儿慵懒地笑:“酱卤牛肉有么?”
“禁杀耕牛。”胡询故意板着脸训这小祸害,末了,又忍不住笑起来,“清蒸鳜鱼,要不要?”
“要!”
贺酒儿笑着笑着,掩盖了唇边的苦涩。
下午在沉睡中,枕边人起身,她都没有惊醒,她的感知度又下降了,果然,安宁长公主的时日已经无多。